“来做一下排除,”沈兆墨接着澹台梵音的话,说:“首先,凶手不是崇拜巫术这种带有“浪漫”情调的目的,这是你说的。”
澹台梵音颌首。
“其次,不是随机杀人或是激情这等为了满足个人畸形生理、心理欲望。其三,也不符合冲动杀人、情杀或是为了经济利益而杀人。当然,也不是由于精神类的疾病,至于仇杀,会同时跟三个完全不沾边的人有仇吗?凶手制造了三起谋杀案,似乎只有一起是能解释的通的,其余两人的死就好像是……多余的。”
“感觉确实这样。”澹台梵音肯定道,“但这起案件并不是阿加莎·克里斯蒂的《a.b.c谋杀案》,案子从一开始指向性就很明确,始终围绕着于家兄弟,却在这样的情况下凶手还再杀死汪祯和卢睿,我想就不单单是打算迷惑警方这么简单了。对于凶手来说这两个人的死一定是合理的、合乎逻辑的,当然也是必需的。”
“还有钱辉的死。”
由于越来越焦虑的心情,穆恒像一个发了疯的兔子一样满地乱跳,左脚使劲敲打着地面,嘴里不住的发出咂咂的声音,如果头上还有耳朵的话,那现在一定是直直的立着的。
“穆警官,只要抓住凶手,疑惑也就迎刃而解。”澹台梵音宽慰道。
“凶手?你知道凶手是谁了?”
“不知道,但我有办法把他引出来。”
“引出来?”
“对!没有证据,再合乎逻辑的推论都是无用,照样抓不住凶手。我要设个圈套,请君入瓮。”
“不行!”沈兆墨严厉反驳道,“太危险了!真需要引出凶手那也要我们来,还要制定周密的计划,马虎不得。”
“必需我来!”澹台梵音态度同样坚决,“凶手之前没杀成我,我想他心里肯定不那么愉快,若是我再不知天高地厚的故意挑衅,那么他一定会再来杀我灭口。而且,我们的凶手太自傲了,对于曾是他手中猎物的我,他不会过于谨慎,若换了陌生人你们以为凶手还会轻易中招吗?沈队长,时间可不等人,纸永远也包不住火的,媒体与社会的讨伐只是时间的问题。如果你们做好了迎接他们的炮火,那我也不介意你们慢慢计划。”
语毕,屋子里所有人都等待着沈兆墨的答复。
沈兆墨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他脸色凝重,手指反复敲打着大腿,内心不断挣扎……
“好吧。”数分钟后,沈兆墨妥协的说道:“但是计划还是要我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