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柏年终于忍无可忍,捂住她的嘴巴,“好了,别叫了闭嘴。”
他这副不爱搭理她的样子让任臻莫名给恼了,以为被拒绝,甚至让人有种丢脸掉面子的羞耻感,她恼羞成怒理智全无,张开嘴照着唇边的软肉咬下去。
气死她了!
时柏年手指吃痛,及时抽开手。
任臻生气地仰着下巴盯着他,“不结还浪费我感情,你走吧!”
“结!”时柏年蹙起眉,朝她低吼一声。
任臻愣,一时痴呆地看着他,忘了反应。
“急什么没说不结,但这话等你清醒了再给我说一遍。”省的她清醒后赖账!
他低头,发现自己的手指竟然冒了血丝,心里有些窝火,不知是什么原因,“你属狗的啊!”
任臻嘿嘿笑,手指向楼下的猪笼,“不我属猪。”
时柏年见她真的醉糊涂了,拿了杯子去厨房又给她倒了杯水,这次往里面加了点蜂蜜回来,“喝完赶紧睡,我先走了。”
不知怎的,在他关掉壁灯的时候任臻突然尖叫了一声,“抛硬币!抛碎了才能走!”
“……”
翌日清晨,任臻被一通刺耳的铃声从睡梦中拽起来,她被窗外的光照的眯了眯眼睛,摸到枕下的手机迷迷糊糊喂了声。
“是我星星。”盛少谦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
任臻有一刹那的清醒,她揉了揉眼睛,语气不是很好:“干什么?”
“不干什么,难道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任臻本来就没睡好,被他无厘头的电话弄得烦躁不堪,攥起小拳头浑身抗拒,“你神经啊!我们已经分手了能不能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说说话也不行?”
“不行!”
“那好吧。”盛少谦那边静了一瞬,任臻以为他不说了,刚要挂电话,下一秒又听到他开口:“对了,你不是说要还给我一些东西,上次你出车祸我忘记拿走了,今天天气不错,出来见一面吧。”
挂了电话,任臻从床上坐起来,按住宿醉混沌的脑袋,她思来想去,装礼物的箱子应该在出车祸那天被她落在警局忘带走了。
沉思犹豫了几秒,任臻果断穿衣服起床,东西赶紧还给他也好,不然这厮会一直给自己打电话没事找事,等把东西还回去了,她就把盛少谦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包括邮箱!
今天虽然天气不错,但有风,任臻没敢穿裙子,套了件衬衣,一条浅蓝色牛仔裤。
市公安局里离她家有些远,任臻在软件上叫了车,今天路很堵,加上是高峰期,到目的地附近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诶?前面的路什么时候封了?”司机师傅突然嘀咕了一声,发现开不过不去,他只好在地图上重选了一条地址绕路。
任臻伸长脖子,她发现前面工地后面就是市公安局,不远,也就两百多米的距离。
“师傅,你就把我放在这里吧,我走过去。”
下了车,任臻绕过封路牌走上一条石子小路,这里应该是准备施工建大楼,工地上的材料不多,只有一排临时搭建供工人食宿的彩钢房。
路过那片房的时候任臻在走神,没料到里面会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当时她吓了一跳,或许是暴露了她胆小,盯着他的男人突然回头掀开竹帘叫同伴出来看。
他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很大很洪亮,“狗蛋快出来看,有个美女路过,身材很正。”
那些话一字不落地传到任臻耳朵里,她下意识回头看,发现那排房子里已经三三两两不少个黑脑袋探出来看自己,很多人都还光着臂膀没穿上衣。
当时任臻吓得腿都软了,毕竟这里的建筑都被推成平地,除了那群工人,经过这里的路人应该寥寥无几,她怕那些人追上来,于是脚下生风越走越快,到最后直接奔跑了起来。
又因为脚下是坑坑洼洼的石子路,跑起来的时候有不少石子被带进鞋里,硌的她脚后跟生疼,但脚下的速度还是不敢放慢。
风在耳边刮过,半分钟后任臻终于看到了公安局的大门。
“任臻?”
一道声音从身侧突然冒出来,任臻顿住了脚步。
时柏年身旁的几个男人对视一眼,同时朝着她跑来的方向望去,什么都没有发现。
民警小王的记忆力极好,立即就认出了她,“任小姐你刚跑什么?”
任臻缓缓回头,看到身后那几个高大的男人,她的身体顿时像脱了力松懈下来,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时柏年长腿一迈几个大步走过去按住她的肩膀,稳住她,“怎么回事?”
任臻摇了摇头,“路过后面工地的时候碰到了几个人,我以为是坏人,吓到了。”
时柏年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看到她脸色惨白失色,薄唇微抿,扭头对身旁一个瘦高的男人吩咐。
“你一会派人去那片工地看看什么情况。”
任臻安下心来,紧张的情绪已经恢复了一大半,心跳也逐渐变平稳。
时柏年说完回头,目光紧盯着她,轻声询问:“来警局做什么?”
“哦,对了。”听到他问,任臻这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她望向那日接待她的小王同志。
“哥哥,我来拿台风那天落在这里的一个小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