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二心。(1 / 2)

梦见前世的磁带,柳姝听时是一个白日。

她梦见一束白光,而后是一座洞穴。

「渐入佳境时,会有道光。」

「梦见洞穴后进入,前世即在洞穴。」

柳姝进入洞穴,内里正在开天辟地,终于见到前世记忆时,却是转瞬梦见淡典。

淡典的每言每语,她的风情,她的忠贞。

由七岁,至现下。

「你带孩子来吵我?」

「我的小耶稣。」

「我为你倾心了。」

「我中意你。」

「……恋你。」

淡典的慧与痴,尽在眼前体现。

——柳姝猛地惊醒,慌张着双眼起身,她的后背湿了大片,一瞬转眼时,手机正在播着磁带。

「你会否发现,前世回忆正是枕边人?」

「前世仇人,这世投胎做情人。」

再一转瞬,耳边仅剩猎猎风声。

方才的尽是幻觉。

从此以后,柳姝将前世磁带删除,但却总是不经意在碰到。

朋友在讲,情人在讲。

:「前世磁带」有听过么?

最终,柳姝再下回磁带,叫淡典一齐来听。

淡典听后一直在睡,直至次日凌晨。

凌晨的四点,她携着疲倦起身,静静地看着柳姝。

梦已做尽,柳姝等到睡下,却不知淡典同她梦见的是截然不同的场景。

淡典梦见一个夜,她同柳姝在争执。

柳姝已经将脖颈争红,眼睛不断地掉泪。

她似乎亦在掉泪,眼前一派模糊。

她们的身侧是车流,车灯似乎流水,一次次地于身侧流过。

不知吵了甚么,于梦中夜里,淡典将柳姝推向车流。

那时分的戾火,顷刻被浇灭,瞳孔猛地紧缩。

方才鲜活的柳姝顷刻失色,遭急速涌来的车头撞飞。

足有七米,人命原来如此之轻。

再次悔时,柳姝已在血泊,昔日秀美的容颜失去血色。

眉眉角角真正顺从,只是嘴唇不再会动。

柳姝那日起时一身冷汗。

淡典起时,亦是浑身冷汗。

切身体会甚么是悔,尝过悔的滋味,便去忏悔。

倘若常人,应是如是。

淡典并非常人,她垂着首,思虑片刻,却又决定恢复原样。

梦是真正?

真正需忏悔?

只是梦而已,并非前世,这世上未有轮回。

淡典将手搭去柳姝的额角,从额角摸去鼻梁,摸去嘴唇,最后爱惜地吻在眼睑。

倘若知悔,便要放弃柳姝。

淡典宁可多囚她几刻,而后自己赴死。

全然空寂之际,女人的背影乌黑。

她的头发已经修整,修整到只抵腰间。

她的手在柳姝的脸庞上流连。

「我去死罢。」

「假若梦是真正,真正在未来发生。」

「我去死罢。」

——

柳姝十四岁,感觉更漂亮,但脸仍是从前那张。

长久地处在室内,叫她的皮肤变白,透出柔弱的情态。

她的肠胃不好,于是身体一直纤瘦,根本挂不住肉。

她们认识,已经七年。

根本是转眼,转眼便七年。

淡典二十四岁,已然成熟,不似乎十七岁时跌撞,具有风雅,坐时端正,做时亦端正,根本无法挑出瑕疵,仿若是无瑕。

她在做饭,做饭时围裙系在腰上,乌黑的长发后,留有一个蝴蝶结。

她在用饭,背脊永久在正,平常便在寡言,用饭时更加寡言。

她用过饭,将碗筷摆正,而后离席去忙自己的事。

直至柳姝用过饭后再回,将碗筷拿进洗手池。

淡典掌住水龙头,掰它出水。

水淋在碗盘上,分寸地涤去污垢。

柳姝跟进来,道:「你做饭时,围裙上的蝴蝶结系的好正。」

淡典道:「我一向如此。」

柳姝问:「一直直腰,腰不会痛么?」

淡典道:「会。」

柳姝道:「碗筷也可以不摆正的。」

淡典道:「嗯。」

柳姝道:「你是完美主义,可是处女座才是完美主义。」

柳姝问:「你是处女么?」

淡典别过首,墨眸滑去眼角,瞥她一眼。

柳姝用胯顶淡典,只是未有男人的下身,并不硌人,情趣万分。

手臂在腰间,情人在背后,埋在颈窝处轻声讲话。

「淡典,你是处女么?」

如何自抑?

淡典未去理,但是柳姝变本加厉,将手伸进她的长裤。

一条黑长裤撑起一只手的形状,淡典的腰露出半分,胯间在裸露,两条腿堪堪支持着身体,手臂上已显青筋。

柳姝潜到淡典的身下,这时分的她在淡典的胯下,似乎个成年人,已经拥有成年人的一切,脸庞已经逐渐地长开,声音亦在不知不觉地变化,变得更加谦和温润。

淡典垂睫,分明在洗碗,却旁若无人地分开腿。

柳姝抓着淡典的双腿,逐步地仰首,嘴唇在往上攀。

水润的眼,温热的唇。

殷切的小狐,伸着粉舌尖舔水。

淡典不再垂眼,而是仰首,薄唇吐息,喉结在动,似乎在忍耐甚么。

柳姝摇了摇她的腿,淡典便只能再次垂首。

锅将要糊,菜受煎熬。

柳姝问:「你是处女么?」

淡典将手伸下去,掌住柳姝的头,将胯顶过去,正式地享欲。

柳姝的嘴唇顶着裤子,濡出一道水印,她在隔着裤子舔舐,刘海堆砌在眉间,舌尖小小地挪动,双手抓着淡典的腿,伸到她的腰间,拉住松紧带。

淡典道:「我已不是。」

柳姝问:「是谁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