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典不去夺耳机,单是听柳姝说话,听她有甚么名堂。
柳姝直视着她,眉眼已有未来雏形。
「你是我的丈夫,我也想你了。」
润的唇开开分分。
想。
如此小的孩子,说她想。
淡典的心落了一拍,而后猛地去跳。
她道:「你说甚么?」
柳姝笑道:「你理我了。」
「我说,你是我的丈夫,现下我要吻你了。」
七岁的柳姝将淡典发丝拨开,目光专注地视,而后吻。
小孩软的唇吻在脸上,甚么感觉?
淡典托住柳姝的臀,道:「出去。」
柳姝道:「你赶我走。」
淡典不答,单是弯腰将她放去地板。
柳姝道:「我是你妻子,我吻了你,我要怀孕了,你要负责的,你不能赶我。」
怀孕同接吻有甚么关系?
这道理只有小孩能懂。
淡典只是道:「接吻不会怀孕。」
柳姝道:「你推卸责任。」
秒针不留情地转。
转够一圈,而后拨动分针。
十点叁十九,刹那变作十点四十。
淡典收拾好自己,去取政治课本,接着背。
纵使柳姝如何吵她,她也似未曾听见。
十二点整,她去洗澡。
洗澡过后,她系好浴袍,去吹头发,却见地板上熊未被带走。
淡典吹好发,将熊拿桌上,解了浴袍便去床上。
方一进被褥,便触到片滑嫩。
原来小孩亦未被带走。
淡典起身,光着双腿,回去穿了浴袍。
柳姝道:「淡典,你不要走。」
淡典回去被褥里,将被褥盖好。
被褥不高,盖在淡典脖颈,却将柳姝埋了。
柳姝由被褥之中探出首:「抱我。」
淡典何曾见过如此无理取闹的,自她面前的皆是理性的,她自然难免理性。
「为何要抱?」
柳姝道:「我想了。」
我想。
她又祭出杀手锏。
只是这回无用。
淡典背过身,立道背影。
柳姝从她身后来,往她身前去,轻手轻脚地翻过了她的身子,钻进她怀里。
「你爱甚么?」柳姝秀气地耸耸鼻。
课业已学尽,淡典放松了许多,慵懒地用鼻音:「嗯?」
柳姝道:「阿姨说你爱安静,爱干净,爱争竞。」
淡典面无表情地听。
柳姝埋去淡典怀里:「我听不懂。」
淡典道:「去上学,你会懂。」
她的喉结处竟会震颤。
柳姝的好奇心重,拿手上去触,问:「甚么是上学?」
淡典容她触,道:「明天让你去。」
次日,淡典由房内出去,罕见地显在餐桌。
柳姝在餐桌,淡先生同夫人亦在。
桌上餐食朴素,包子同豆浆。
淡典切着包子,同淡锋讲话。
「她几多岁了?」
她是谁,谁都明了,唯独当事人不明了。
柳姝用筷子捅包子,自娱自乐,喜不自胜。
淡锋方剃过须,薄嘴唇底一片的青。
「七岁。」
淡典切好包子,叉去唇边:「叫她去上小学。」
淡锋道:「怎么?」
淡典嚼着包子,静了半晌。
「她吵。」
倘若软是吵,漂亮是吵,那么柳姝的确很吵。
柳姝身上软,从头到脚皆软,生得亦是唇红齿白。
她道:「我不吵。」
淡典只剩一年便要去高考,是万不可耽误。
淡锋作为一家之主,需听八方言,再去衡量重量,此刻淡典说话重量却足有九分。
于是不用犹豫,他道:「我去联系人。」
话罢,去拿手机,拨通电话。
手机内,光是教育局局长这备注便有无数个,何须发愁上学。
淡夫人左右看了一会,挑好时机,柔声道:「锋,对不住,阿典,也对不住。」
淡典食饭,果真不爱理人。
淡锋通电话,商量人情。
柳姝尚且年少,正是无知年纪。
淡夫人继续:「阿姝是吵了些……」
淡锋用眼神让她止。
他挂断电话:「一家人,用不着说两家话。」
——以下是作话。
开这篇文的目的是骗钱。
请藏好自己的钱,以防被我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