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2)

何为宅斗 曼言 2771 字 18天前

绣心摇头,“无。”

“那为何穿得这样隆重?”

绣心道,“府里今日进了新人,自然该隆重些才是。”

只这一句话王甫生便晓得绣心是吃味了,穿着这一身战袍来跟他宣战来了,忍不住捏了捏绣心的鼻子,“你倒是说说府里哪有新人了?还劳烦你穿成这样?”

绣心道,“梧桐苑里的红什么绿什么的难道不是?”

“原来你说的是她们。”王甫生装得仿佛才想起来府里有这么两个人,“她们是五皇子送的伶人,绿腰善舞,红樱擅歌,啧,倒是两个妙人。”

绣心差点想伸出爪子抓破王甫生那张洋洋自得的脸,好容易才按捺下来,违心地道,“妾身便先恭喜二爷得到两位佳人了。”

王甫生瞧着绣心紧紧攥着的手心,那长长的指甲都快嵌入肉里了,也不再逗她了,将绣心蜷着的手指捋平,与自己十指交握,“绣心……”

绣心此刻正生着气,挣扎着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奈何王甫生握得紧得很,一使力,反而将她整个儿拉入怀中,“绣心,你也不想想,那两个人是五皇子府里出来的,你还真以为我房里能容得下她们?”

绣心整个人顿时安静下来了,“那你……”

王甫生捏了捏绣心的脸蛋,“五皇子给的人我自然不能不收,不过养在府里闲着罢了,咱们王家也不是养不起两个闲人。”

绣心有些脸红,“相公。”

王甫生的心情却霎是愉悦,“你啊,真是笨得可爱。”

从小到大,绣心被人说笨的时候太多了,哥哥姐姐们也都说她笨,难道她真的笨不成?不过,就算这两个不行,以后也总会有其他的侍妾罢?

“好了。”王甫生捏了捏绣心的耳朵,“你笨点也好,太聪明了反而容易聪明反被聪明误。”

绣心抬起头,金钗上的流苏轻轻地晃着,“相公就不怕那两个人在府里闹出事端?或者她们可能是五皇子派来的耳目。”

王甫生道,“无事,谅她们也闹不出什么风浪来。”

王甫生如此笃定她们闹不出什么风浪,殊不知才不过两日,王家便出了一件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工作之后真的是身不由己。每天加班回来只想倒头就睡。这文我绝对不会弃,但是真的不能保证规律的更新了,真的很对不起大家。只能说,大家隔几日来看一次,应该会有更新的。这文后面内容也不多了。

☆、第64章 风波

第六十五章 风波

绣心猛地听到这事的时候,讶异难言,朝哥儿一向进退有度,温文尔雅,明晓是非,如何能做出这等事来?也难怪王甫生当即便气得变了颜色,大怒道,“来人,给我把那逆子擒住!我要好好拷问!”

倒是绣心拉住了王甫生的衣袖劝道,“朝哥一向不是如此,你仔细问问,兴许有什么内情呢?”

王甫生正是盛怒的时候,听得绣心如此说,怒气丝毫未减,“无论什么缘由,那逆子做出这等事来,便该打挨这次家法!”

这事的起因在朝哥儿的贴身丫头玉碧的身上。玉碧是王老夫人赐给朝哥儿的通房丫头,这是府里都知道的事,只是王朝宗一直未碰她罢了。这次,不知怎的,竟然在今日清晨撞破了王朝宗和绿腰的丑事。按说,王甫生虽然没有将绿腰和红樱纳入房中的准备,可是她二人是五皇子送给王甫生的伶人,无论怎么说王朝宗也不该染指,有乱.伦之嫌。

绣心只是想,这事恐怕早传遍整个京城了,战雪知道了还不知如何伤心呢。

此刻王朝宗早在祠堂里跪着呢,王甫生推开祠堂的门,不分三七二十一先对着王朝宗的背狠狠地踹了一脚,将他整个人踹倒在地。

王甫生这一脚用了十分的力,王朝宗却一声不吭,上唇紧紧咬着下唇,脸色却白了起来。

王甫生犹不解气,转身从祠堂门后拿出一根荆条狠狠地往王朝宗身上抽去,“孽障,竟在大婚当前做出这等有辱门庭之事!也不知我上辈子作了什么孽,生出你这等孽障来!”

王朝宗见自己父亲气得狠了越发闭口不言。

王甫生原本只有六七分的气,见王朝宗此般模样,六七分也变成了十分,下手越发狠了,一下一下,狠狠地往王朝宗身上抽。

莫砚等见王朝宗身上很快便血肉模糊起来,一个个都骇得噤声缩脑,唯有莫砚还肯站出来劝上一劝,“二爷,且收收手罢,瞧把哥儿打成什么样了?”王甫生恨得推了莫砚一把,“这等孽障打死才好!”

莫砚见势不妙,忙冲底下的小厮使眼色。几个小厮心领神会,飞奔出去寻王老夫人并端懿公主去了。莫砚亦跟着跑出来急去敲绣心的门,“二夫人,二夫人,快去劝劝二爷罢,二爷要打死朝哥儿了。”

绣心虽知王甫生怕是要动手,也未曾想到竟这样严重,忙丢下手里的东西往外奔着出去了。绣心推开祠堂大门,果见王甫生正一下一下扬起手狠狠地抽在王朝宗的背上。而朝哥儿瘫倒在地,满背血肉模糊,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哼都不哼一声。

绣心一颗心登时提到了嗓子眼儿,忙劈手去夺那荆条,“别再打了,难不成你真要打死他?”

王甫生没留意绣心竟来夺这荆条,竟见绣心雪白的手掌被抽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看着可怖得很,一时又愧又悔,“你来作什么?”

绣心道,“我知你身为人父,恨铁不成钢,可至少你得把事情来龙去脉前因后果问清楚了再论罪罢?怎能不分青红皂白便将朝哥儿打成这样?”王甫生见朝哥儿打得那样,心中已生了悔意,又见绣心手掌上那一条长长的血痕,更是愧疚不已。

王甫生正要差人去唤大夫,却听到外头小厮喊,“端懿公主、老夫人来了。”

王甫生只得快走几步上前迎接,端懿颤颤巍巍,气喘吁吁地走过来,跨进祠堂的门,“你你统共就这么一个儿子,今日打死了他,可怎么是好?”

“祖母……”王甫生伸手去扶,端懿却气呼呼地避开了他的手,“朝哥儿的事原本我也不该管,合着你才是他老子,只是你若下这么重手,我老婆子可就看不惯了,这祠堂里的王家先灵们可瞧着你呢!”

绣心见端懿来了,一颗心便放了下来,连忙唤人去请常给端懿瞧病的陈御医来。王老夫人则蹲□查看朝宗身上的伤口,之间他背上血肉模糊成一片,竟没一块好肉,难免悲从中来,哭道,“可怜你也没个亲娘疼,竟受这样重的伤。”一面又呵斥身边的丫头小厮们,“你们都是死的?还不快找个软椅,将朝哥儿抬回去?”

这样一通忙乱,已入了夜。

大家的心思都在朝哥儿那头,绣心手上的上倒无人注意,倒是兰香发现了,只见绣心右手已有些肿了起来,一条长长的血痕看起来甚为可怖。

“姑娘,可要去请大夫来瞧瞧?”

绣心摇头道,“无碍,只是小伤罢了。去药房要点伤药,裹一裹便是了。”顿了顿又道,“你去拿一条披风来,我去梧桐苑走一趟。”

梧桐苑紧邻褚姨娘的庭院,幽深偏僻。绣心行至门口,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走至绿腰的房门外,敲了敲门。

不久之后,绿腰的声音自门内响起,“是谁?”

兰香道,“二夫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