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你的咖啡有问题,你这是黑店啊。”
柜员小姑娘呆呆地说:“可是你都还没喝呢。”
“就是你这店有问题,你下毒害我!”
宁疏拿起笔,又在纸片人的嘴上画了个叉:“封。”
那胡搅蛮缠的客人像是被铅堵住了喉咙,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指着自己的嘴巴呜呜大叫,急得脸红脖子粗。
文映雪看着桌上的纸人,又看了看在地上挣扎着痛苦不已的王恒,脸色吓得惨白。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怎么会…”
“别管我是什么人,反正不是大善人,你要跟我作对,我没这功夫奉陪,离我弟远点,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话虽说得有点重了,但是不重怎么吓唬人。
文映雪脸色如纸,指着宁疏尖声道:“你敢对我做什么,英俊不会原谅你!”
敢用宁疏的亲弟来威胁她。
“谁说我要对你做什么。”她缓缓翻开桌上的一沓资料:“听说你还有个弟弟,名叫文睿晨,在文昌中学念高一,对么?”
此言一出,文映雪情绪激动起来:“你不准动他!”
宁疏冷哼:“你关心你弟弟,我当然也关心我弟弟,所以,咱们能达成一致么。”
文映雪眼睛红了,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掉下了眼泪,可怜兮兮倒像是宁疏在欺负她似的。
欺负就欺负了,不管怎么样,她绝不会让任何人,以任何形式,伤害她的家人。
两天后,自习课的时间,宁疏看到狗娃气势汹汹跑到她教室门口,不住地给她做手势,想让她出去。
看他这急切的模样,宁疏猜测,应该是文映雪跟他分手了。
宁疏没理会他,埋头继续做试卷,没多久,同桌易秋凑近宁疏,低声说:“你弟弟在外面叫你呢。”
宁疏漫不经心道:“我知道,晾晾他。”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甭管狗娃心里头有多急,火气蹿得有多高,晾晾他,消停下去,才好说话。
自习下课以后,宁疏才悠悠走出教室门,狗娃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激动了。
无人的楼道转角,狗娃急切地问宁疏:“你到底跟映雪说了什么?!”
“她怎么?”
“她要跟我分手!”
“哦。”
狗娃见宁疏这样平静,他有些受不了:“你没有要解释的吗?”
“谈恋爱,分分合合不是很正常么,我需要解释什么?”
狗娃定定地看着宁疏:“你早就知道。”
宁疏缄默。
“我们以前都很好的,自从带她见了你,她就开始变了,说话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是你让她跟我分手,对不对。”
“对。”宁疏坦荡承认:“是我让她跟你分手,那又怎样。”
“为什么!”狗娃不解:“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她,好不容易能遇到她,你为什么要拆散我们!”
“因为她不是好女孩。”宁疏情绪也上来了:“你还年轻,我不希望你被人利用还什么都不知道。”
“小蝴蝶没有骗我,她对我很好,她也很喜欢我。”
“那你了解她吗,你连她在酒吧兼职的事都不知道,中邪了吧你。”
“她说是因为担心我误会才没有告诉我。”狗娃解释:“姐,你是担心她在酒吧不是做正经工作对不?没事的,她只是卖酒而已,绝对没有做不好的工作,你看她还是个学生,怎么可能…”
“那她的lv包,她的christian louboutin高跟鞋,还有她手上戴的钻石戒指,别告诉我,这些都是她卖酒卖来的。”
狗娃突然语滞。
宁疏知道,这家伙懂什么奢侈品,他压根就没注意到小蝴蝶满身品牌价值不菲。
凭借她这样一个还需要在酒吧兼职“卖酒”的职高学生,怎么可能消费得起她这一身的名牌。
“反正我就是相信她,她真的很单纯,姐你别戴有色眼镜看人,行不…”
宁疏真的快要被他气死了,差点就没忍住,把文映雪的底给她抖出来。
看着狗娃那一张急红的脸,她还是没说出口。
怎么说,你喜欢的女人是坐台妹?
文映雪的面子她懒得管,但是狗娃的心情她必须要顾及,知道这件事的伤害,可比单纯的失恋来得要凶猛千万倍。
现在刚刚进入高三,只是失个恋,他还有时间去调整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