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2)

等我为皇 三千世 2291 字 11天前

“……”王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定国公的态度陡然大变,不过看到他振作起来,自是极为高兴的,连声道,“好嘞!小的这就去!!”

干掉整整三碗白饭和一大盆烩菜,林靖城一抿嘴,直接跑到偏头关旁南山的军营里,召集所有将士,开始就匈奴南下一事商议起来。

谢长风低估了一位皇帝的脸皮厚度。

他那日调戏了一下祁渊,本以为这位大公子最近不会再来烦他了,可哪知第二日祁渊就又跑到他的帐篷里了。

在听到亲卫的禀报后,谢长风的表情极为精彩,坐在旁边的赵平倒是欣慰不已。

“看样子这位殿下对将军颇为看重呢!”赵平笑眯眯的道,“说起来若非有殿下帮忙压制,那些代郡大族恐怕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安生吧?”

这句话成功遏制住了谢长风本想将祁渊拒之门外的打算。

不管如何,祁渊都帮了他不小的忙,谢长风不得不承对方的人情。

他开口,“请殿下进来。”

亲卫抱拳行礼退出,然后眨眼又钻了进来。

这亲卫脸上的表情有点奇怪,“将军,刚才小人出去请殿下进来时,又有几人跑到营外求见将军,殿下和那几人说了几句,就让小人来再来汇报一遍……”

谢长风没好气的道,“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军营了?既然大殿下有客人,就……”都滚蛋吧!

赵平抬手拦了拦,“等等,将军,如今的雁门关内贵客不少呢!”他摸了摸嘴巴旁的小胡子,笑的像只狐狸,“若是在下没料错,来的应当是郡守之子云阳吧?”

谢长风闻言心中一动。

云阳,代郡郡守之子,今年十九岁,已经获得举人功名,据说本来打算明年下场考进士的,当然现在他就只能守孝了。

“将军可能不太清楚,楚朝新立,勋贵之间联姻并不多,但自家亲戚也还是有不少的。”赵平压低了声音道,“云郡守的哥哥,正是镇守辽东的韩国公云飞庭,北疆林,东疆云,大将军有言,这韩国公就是陛下为了制衡将军,特意留在辽东的。”

谢长风挑眉,韩国公云飞庭?

说起来大楚王朝的边疆出乎意料的大,或者说楚太祖就像是穿越主角般拥有着奇葩的金手指,看看地图就知道了,大楚王朝完全继承了李唐王朝的疆域,北有匈奴、东北高句丽、西北吐蕃、东南临海时有倭寇,再加上南诏蛮国,可以说大楚王朝的边疆一直都没有真正平静下来过。

但楚朝新立,虽然百姓生活有些困顿,将士却都是百战精兵,十年过去,和楚太祖一起征战天下的大将军们都还活蹦乱跳,身子骨硬朗的很,有这些百战之将镇守,边疆虽偶有战事,却都能快速镇压下去。

而韩国公云飞庭和林靖城一般,也是一位镇守边疆的大将军,不过和林靖城不同的是,这位韩国公曾是旧朝降将,被太祖打败后就归顺新朝,韩国公本就是前朝勋贵,自幼熟悉军略,很快就在一众泥腿子中脱颖而出,凭借着强硬的军功和让人诟病的背景,成为了楚太祖较为信任的大将,出镇辽东。

韩国公知道自己是降将,名声臭的要命,是以极为低调,每年回朝觐见也都谨言慎行,不声不响,再加上原本的谢长风对朝政知道的极少,以至于并不清楚代郡郡守的背景。

此刻听到赵平提起,他顿时惊讶起来。

“倒是没听岳父提起过……”

赵平笑了笑,意味深长,“因为这位韩国公是庶长子,郡守是嫡子。”

谢长风立刻秒懂。

所以说,乱世是机会啊!这要是在和平年代,怎么可能会有庶长子混的比嫡子强的?

他玩味的笑了。

“先生的意思是,他们之间……”

赵先生不置可否,“他们终归是一家人,都姓云。”他提醒道,“将军还是见一见好,只是还请谨慎。”

谢长风慢慢点头,“我明白了。”他对亲兵道,“请他们进来。”

祁渊带着几个公子哥进入了谢长风的中军大帐。

一进去,他就看到谢长风披着一件黑色长衣,并未束冠,只是随意拿着黑绳将头发拢在脑后,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地图,剑眉星目,势如沉渊,不起波澜。

赵平站在一旁在地图上指来指去,似乎两人在讨论着什么。

祁渊的脚步顿时一缓,他咳嗽道,“看起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可打扰到了将军?”

谢长风随意扯过毡布,将桌面所有东西全部盖住,省的这些公子哥的眼睛乱瞟,才抬起头道,“反正你们都打扰了,有什么事说吧?”

祁渊心下松了口气,昨日谢长风说出那样的话,他不是不尴尬愠怒的,可回去细细一想,他又觉得谢长风是在骗他,常人有这种喜好隐瞒还来不及,那可能直言告诉他人?

此刻看到谢长风如往日般出言讽刺刻薄,祁渊倒是适应良好,觉得这才是正常。

他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罢他很自然的坐在了左首的座位上,还端起桌子上放的茶碗抿了一口。

谢长风平淡的道,“那是昨天的茶水。”

祁渊的手一僵。

谢长风叹了口气,从自己的行囊里摸出一个酒壶丢过去。

祁渊接过来,打开一闻,顿时笑了,“真没想到将军的水壶里放的是参茶。”

一口热乎乎的参茶下肚,身上立时就暖和了。

谢长风慢吞吞的道,“哦,那是我家夫人的保胎茶。”

祁渊:“……”

赵平咳嗽了一下,心下嘀咕起来,他虽然告诉谢长风要和大公子好好相处,不过现在看来……这俩人的关系似乎太好了点?

他笑呵呵的道,“殿下此来,不知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