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了洪震天胸脯里那砰砰直跳的心声,她用头在洪震天的胸脯里不停地摩擦着,像个小孩一样。一个大校长,不知在此时却像个孩子一样地依恋着洪震天。
“哥,这话可不能到外面去说,那样你媳妇是不是共产党都成了共产党了,那麻烦就大了。不是我怕死,关键是连累你。我知道你说我是共产党,是为了抬举我,我也高兴,我是否有那么大的本事,我自己都不知道。”
黄子鸽很是平静地跟洪震天说,洪震天也明确告诉黄子鸽,他不会那么傻,跟人说自己的媳妇是共产党,那不是自找烦恼吗?洪震天心里有数,他这么一位军事人员,怎么可能会犯那样的常识性的错误呢!
黄子鸽一直未明确告诉洪震天,她是共产党海安城的田心,还是不是。她觉得这都无关重要了,重要的是洪震天深爱着她,无论她是谁,怎么样的身份,都是百般地呵护她,听从她的意思。
这是黄子鸽感觉最得意的事,也是最愿意看到的一点,有了这一点,她是谁并不重要了,也就没必要跟洪震天明白地说清楚,自己是共产党,还是不是共产党。
这样模棱两可最好了,不否定,也不肯定。那洪震天觉得她是,也有可能,因为她并没否认;但又不确定她是不是,因为她又没有肯定什么。
这种效果是黄子鸽最想要达到的,这样一来,洪震天始终都觉得她可能是共产党地下组织的人,有什么地下组织的事都会与其去说。而且有时候为了寻得共产党地下组织的联系,还可能将自己心中许多的想法跟黄子鸽进行述说。
这样一来,洪门帮以及其他盟帮有什么长期的打算与计划,洪震天都会跟黄子鸽进行述说。这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黄子鸽只是学校的校长,管的是学校的事,除了学校的事,其他的事基本不管,尤其是洪门帮的事,从不过问。
而现在不同了,洪震天有什么事,还得跟其作一些汇报,征求她的意见,因为共产党总是看得深远。
现在黄子鸽就像一具灯塔,可以给洪震天指引方向,指明前途,能够让他心里踏实。共产党的工作总是那样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坚定不移。
洪震天忽然感觉到,自己仿佛跟过去告别了一样。他似乎觉得身上已经有了一种使命感,一种自豪感。
自己家里也有共产党了,而且自己还愿意跟着共产党干,这种新生的快乐,让洪震天象换了个人似的,显得那样的轻松。一切都有了信仰之后,什么事情都变得十分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