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大又软的云被里豁然弹出一双兔耳朵。兔耳朵招了招,又疲软下去。一声舒适的“哼哼”传了出来。
“砰砰砰”
被子里传出一声极为不满的嘟囔:“谁啊?”
接着一声高呼:“今天周末,小店不开张!我要碎觉!”
来人似乎不肯放过她,砰砰砰砰又连着敲了几下。
“啊啊啊啊”雪小团一下坐起来,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伸出一只兔爪子去扯衣服。
“诶,变!”看着毛茸茸的爪子,她这才想起来还没化人形。急忙捻了个手诀。
“谁啊?还在不在啊?吱个声啊!”
话音刚落,床头边的座机“滴零零零零~~~”
“我去!”雪小团的耳朵嗖地一个激灵竖了起来。
“真tm操蛋的一早上。”她拿起听筒,“喂,您好。这里兔子铺。雪小团为您服务。”
“雪啊,雪。是我。老白。”
“老白?你,你找我啥事啊?”
“你先开门。这事儿电话里说不清楚。”
“我去!刚才敲门的是你?”
“对啊。你快开门,别废话了。”
“稍等下哈。”
雪小团搁下电话,扯过广袖上襦往身上一披一面系腰带,一面又变幻出两只手穿下裙。
“砰砰砰”
“卧槽!赶着投胎呐!”她抓住大袖衫双手向上一扬,很潇洒地姿势将衣服套上了身,“来了来了来了。”
刚搬开一块木板,“啪”迎面呼过来一巴掌。
“额,抱歉抱歉。”
“雪,雪啊,你总算出来了。”老白悻悻地收了敲在雪小团脸上的手。
雪小团皱皱眉,有些不悦:“啥事儿啊,这么急?”
“诶,老白,这又不下雨,你怎么打起了你的白伞?”
“进去说进去说。”
老白一面收伞,一面跨进门,雪小团这才发现黒黑也在后面悄无声息地跟着。
“我这打了一路的伞,一个魂都没收到。”
雪小团听着,露出一丝讶然。但她没说什么,转身进了自己的收银台。那里搁着一个咖啡机。磨豆子的嗡嗡声让静谧的兔子铺一下子跌进了喧嚣中。
雪小团看了一眼正在压榨原浆的咖啡机,笑道:“你两先别急。喝点咖啡提提神。看起来,这是加班了?”
“是啊。”老白叹了口气,“若加个班能把事情搞定也就算了。问题是——毫无办法啊。”
“稍等。”
雪小团起身端来了三倍刚做好的卡布基诺:“来,尝尝,慢慢说。”
老白火急火燎喝了一口,就打开了话匣子:“你有没有听说无门镇最近出了个大新闻。”
“大新闻?”雪小团露出一抹讥笑,“是哪个大明星又遭遇劈腿了,还是谁谁谁之间又撕逼了?”
“都不是。这一回真的是出大事了。”
“哦?”
黒黑突然插了一句:“高纬度新型空间线出现了大量的非正常死亡。而且,这个空间是上头刚建立起来几万年的新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