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刻,他与江纳海站在一起,都快成父子俩,而非同辈了。
看到这个样子的白展骁,海棠心里说不出来的复杂感觉。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尽管他曾经那么的伤害过她。但是,事到如今,再记着恨,又还有什么意思呢?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大杨的亲爸,小念歆的爷爷。发生这么多事,对他来说,也算是惩罚的够重了。
“白展骁,你没事吧?”抱着小念歆,海棠轻声问着他。
站起来,因为跪的过久了,站起来时,微显的有些摇晃。对着海棠自嘲的一笑:“没事,能有什么事?孩子,能让我抱抱吗?”
一脸期待的看着海棠怀里的小念歆,孩子正睁着一又黑溜溜的眼睛,骨碌碌的望着他,然后“安咯安咯”的笑了起来。
海棠将孩子往他怀里放去。
小心翼翼的抱着孩子,低头很有耐心的哄着:“我是爷爷,我是爷爷,念歆,我是你爷爷。”
孩子自然是听不懂的,骨碌碌的看了他几眼后,打了个哈哈,便是闭上眼睛继续睡她的觉了。
“上次的事情,我也听说了。现在都没事了吧?”抱着孩子,两人并排朝关陵园外走去。嘴里说的事情,自然指的是摆又满月酒那天的事情。
其实他很想去参加自己孙女的双满月酒的,但是却又觉的无脸见人,于是便很自觉的没去了。
海棠淡然一笑:“没事了。你还好吧?”
“呵,”一声轻笑,带着一丝丝的自嘲,“就这样,自己种果,得自己收。这就是报应。”
如今的他跟个孤寡老头有什么区别?若大个家,就只剩他一个人而已。老李和惠姨,他也让他们回家去了,年纪也大了,也该和自己的儿女团聚了。他又不是七老八十的,无须人照顾。只想自己清清静静的,这样还能想想以前的事情。
人与人真是不能比的,看着江家那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再一看他现在这孤单凄凉。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还能怪谁呢?
司马追风和白杨下班回家的时候,小念歆躺在自己的婴儿床上睡觉,海棠则是坐在沙发上,一脸沉思的样子。
“妈,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见着海棠那一脸沉思的样子,司马追风在她身边坐下,轻声问道,“是不是带念歆太累了?”
海棠虽然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不管怎么说,跟正常人的体力还是没办法比的。见着她现在这个样子,老白和司马追风同时想到的便是这个原因。
“不是,当然不是。”海棠摇头浅笑,“念歆很好带的,再说不是还在笑姐帮着一起带嘛。”
“那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了?”老白一脸担心的问道。
海棠轻叹一口气:“我是在想问题。”
“什么问题?我能帮上忙吗?”司马追风问。
海棠抬眸看着老白,然后又转眸向司马追风,又是一声轻叹,这才试探性的问着老白:“大杨,你现在还在恨你爸吗?”
老白微蹙了一下眉头,深邃的双眸直视着她,“他来找过你?”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