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青依然还呆在医院里,白展骁嘱咐了医生,在不影响她身影的情况下,适量的加了点镇定剂。才不至于让她吵闹。等她身体一恢复,便亲自送她上军事法庭。
许思雅在知道白青青这个蠢货没有把事情好办后,大发了一通脾气。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样也没能伤到丁宁,没想到丁宁这个贱人的命竟是这么硬。
然后又是拨了一通熟悉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对着她又是一通交待和指导之后,许思雅的脸上扬起了一抹阴森森的冷笑,充满了郁恐之色。站于落地窗前,那暧然的阳光照射进来,投在她的身上,加之她那笑的略显有些扭曲的脸颊,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是那般鬼魅又森寒。就好似一个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魔一般。怎么都无法将她现在的年龄结合起来。
许思雅不知道的是,她在自己的房间里打电话的时候,丁净初正好站在门口。于是,将她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尽管传出来的声音很轻,但是,丁净初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丁净初有些失神与苦涩的看着这扇关着的门,门内那个在算计她的人,真的是她一手带大,是她疼在心里的女儿吗?虽然不是她亲生的,可是从自一天看到她,抱她在怀里的时候,她就把她当成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了。从来没有对她训斥过,也没有打过她一下。对她疼爱有佳,十五年来,将她全部的母爱都给了她。就连自己的亲生女儿宁宝,她也不过才只给了十年的母爱而已。
可是,到头来,她得到了什么?
她视如亲生的女儿,一直来都在算计着她,恨着她。恨她抢走了她的父亲,甚至于在想法设法的陷害她的宁宝。
自从上次在大院,许思雅故意推了丁宁一把,欲害丁宁肚子里的孩子时。丁净初其实已经对许思雅有些怀疑了。男人,特别是她喜欢的男人,心里却没有她,而是喜欢着另外一个女人。这样,足以让一个女人的心变的扭曲了。
许思雅喜欢贺自立,丁净初是知道的。不用丁宁提醒,她也看得出来。但是,贺自立显然只是把许思雅当成妹妹一般,他对丁宁比较感兴趣。有一半是因为丁宁是她丁净嫁初的女儿,另一外是因为丁宁是江川的女人。
她一直以为,许思雅对宁宝有敌意,是因为贺自立。却是不想,这只是其中一个人原因而已,另外的一个原因,竟然是因为她。
宁宝,对不起。妈给你造成的伤害,怕是这辈子都无法抹平了。你说的是对的,有一个家,有疼你爱你的家人,全家整齐,无病无灾就足够。
你要的,妈妈这辈子都给不了你了。我很幸运,你运到了江川,进了江家的门。他们给了你一个家,一个完整的家。
宁宝,妈妈希望你幸福,永远都幸福。祝福你。
许君威再次遇到文静,是在医院。
文静正好从医院出来,到停车场开车,许君威也从医院出来,去停车场开车。又那么巧的,两个人的车子并排而停着。
“这么巧,文静。”许君威笑意盈盈的看着文静,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永远都是那么的斯文与温润,笑的十分绅士。
文静抬眸看他一眼,淡然一笑:“是啊,这么巧。怎么,来看病?倒是没想到,许总也有生病的一天啊。”
许君威依然笑的一脸优雅又迷人,“我是人,又不是铁打的。是个人都会生病的。有时间吗?坐下来喝杯茶。”
“可以。”文静淡然的一点头。
医院边上的茗茶居
二楼包厢
两人对面而坐,桌子上摆着一套上好的茶具,许君威倒了一杯茶,递于对面的文静,“我们有多久没这么坐在一起喝茶了?”
文静接过杯子,漫不经心的饮一口:“还真不记得了。”
“呵,”许君威轻声一笑,“三十五年零六个月又十五天。最后一次,好像我们闹的十分不愉快,你还摔了茶杯走了。哦,对了,那个时候,你打算结婚,嫁给一个你曾经说过,最不喜欢的满身铜臭的商人。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的男人,那就一定得是铮铮铁骨,必须打得赢你,跑得过你。和你之间有共同话题,还必须是跟你一样,一身军装。不过,那一天,你却突然之间跟我说,你要结婚了。可是结婚对像,却不是你曾经口中说的军装在身的人。然后,我们吵架了,好像是我先吼的你,再然后你摔杯子甩门走了。是这样吗?我应该没有记错吧?”
许君威手里端着一个茶杯,递于嘴角边很是优雅的饮上一口,依然还是笑的斯文而又绅士的看着文静。镜片后的双眸,微微的眯了眯,让人看不出他此刻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