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俊轩深吸一口气,有些失望着的看着明景辉,然后用着低沉而又苦闷的声音说道:“爸,你真的要我把话说的那么清,那么难看吗?爸,我是儿子,是晚辈,本应是没资格也不能来过问你的事情。但是,爸,做人处事,还是得对得起自己。这句话,是你从小教我的,我也从小记在心里。所以,我出来做事,没有靠过你的关系,所有的事情全都是靠得自己的努力。这样的为人处事,你也赞同并且欣赏。可是,为什么您从小教我的道理,在您自己身上就完全失效了呢?就您现在的为人与处事,您觉的还佩得起以前教过我的话吗?还值得我的尊重和敬佩吗?”
明景辉怔住了,被明俊轩的这一段话说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爸,我今天回来并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来对您不敬的。我回来拿一份文件,还有些资料。不打扰您了,我先回去了。”说完,沉沉的看一眼明景辉,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书房。
“俊轩……”明景辉想要唤住明俊轩,却是除了喊出名字之外,什么都说不出来。就连这个名字,他喊的也是那般的无力与苍白,甚至还有一丝的心虚与颤抖。
话已经说的这个份上了,他还有这个老脸见儿子吗?他在儿子面前还有说话的分份量吗?
明景辉有些落寂的坐椅子上,头靠着椅背,一脸的落寂与无奈,还有无地自容。
……
丁宁本来是的打算让江川陪她回一趟十五年前她和丁净初一起生活了十年的那个老屋的。但是因为江川的伤口裂开了,于是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管怎么说,任何事情,那都没有他的健康来的重要。于是,丁宁也就连提都没在他面前提起这个想法。等他伤好点之后再说吧,反正老屋在那里也不会跑的,随时都可以去的。
向来紧张他的伤势比紧张自己还在紧张的丁宁,在看到江川的那裂开的伤口,做过初步处理后,便是强拉硬拽的逼着他去医院做了最全面的检查。当然,就连车子也不让他开了,直接就是她挺着个肚子去的医院。
看着她挺个肚子开车的样子,大川同志张嘴想要说话,却是直接被江太太一个眼神,一句“闭嘴”给驳回了。然后,只见大川同志一脸如孙子般的坐在副驾驶座上,哈着张脸,看着她。
其实他想说:宝贝儿,我们不开车,直接打车过去就行了。
不过,这不是心里发虚又心疼自己宝贝老婆嘛,然后就这么禁声了。
哎,大川同志,你也有被江太太给吃的死死的时候啊。
屁话,老子什么时候都被宝贝老婆给吃的死死的!
直至医生替他检查后,很确定的告诉丁宁,不是很严重,不过千万不可以再让伤口严重了。禁沾水,必须得好好的护理着,依然不能做剧烈的动作,三天后再复查。
这才让丁宁那颗吊着的心落了下来,然后对着医生一翻的谢意,保证绝对不会再让伤势加重,然后才拿着医生开的单子去配药。
再然后是回大院。
对一伤口裂开一事,两个人都绝口不提,不想让其他人为此担心。对于丁宁昨天发生的事情,也没有提起,在家里该怎么样就还是怎么样。
俩公婆的房间里
丁宁从进屋到现在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就那么一直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一脸的小纠样。
“宝贝儿,还在生气呢?嗯?”江川进房间时,看到的便是宝贝老婆一言不发,一脸深沉的样子。迈步走至她身边,在她身边坐下,拥她入怀,下巴蹭了蹭她的颈窝,“老婆,我都认错了,不许再翻旧帐啊。老公答应你,一个月,至少一个月不晨练,就等到伤口全好了,宝贝儿说可以才恢复晨练,嗯?不气了,这一脸的小样,老公看着心疼。”边说边伸手轻轻的揉了揉她的脸颊,一脸的讨好。
“大川,”丁宁抬眸与他对视,眉头微拧。
“嗯,在。宝贝儿,你说,听着呢。”拇指抚着她那微拧的眉头。
“早上不是去晨跑,而是去揍人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