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峥嵘侧过头,瞥向从他身旁路过的女人,“别太过,有事儿冲我来。”
钟琪径自走过他,纤细的鞋跟和地砖碰撞,“叮当”的脆响中,她在台阶前停下脚,身侧的贺秋阳撑起黑色大伞,微微倾斜到她那边。
雨幕之中,跪着的人缩成一团,在那里鬼哭狼嚎。旁边,他爸恨铁不成钢地拉扯他,好让他跪得稳一点。拉拉扯扯间,看见她出来,跪着的人膝行过去,大喊:“钟董事长我错了,是我嘴贱,我不应该背后嚼你舌根!”
他抬起头,看他爸朝他使眼色,忍着心痛开始在自己脸上煽不轻不重的巴掌,边煽边说:“我以后肯定不说了,都是我对不起你,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这种碎嘴子计较……”
他爸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痛心疾首地喊:“钟董事长,小孩子不懂事,嘴上没个把门的,我们全家都向您道歉,您看——”
“看?”钟琪嘴唇开阖,打断他的话:“看在傅少将的面子上,不和年轻人计较?”
那对父子好像听明白一点,又不是特别明白,下意识地转过眼睛去看傅峥嵘。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钟琪回过头,对上傅峥嵘黑沉的双眸。
对视了片刻,他拿开嘴里的烟,“你想怎么玩?”
钟琪慢条斯理地戴上皮革手套,笑得很温雅。
*
酒店套房里,钟琪拔出瓶塞,将酒液倒进高脚杯中。
她的身后,傅峥嵘双手插在夹克口袋里,视线对着站在钟琪旁边的贺秋阳,冷笑:“你是真不怕事儿大。”
他脱了夹克,再单手抓住后衣领,脱掉黑色的上衣。
钟琪坐到沙发上,细白的手指撑住侧脸,目光里的打量毫不掩饰。
他身材不是一般的劲健,皮肤、身体线条、壁垒分明的肌肉,处处充斥着男性独有的力量感。腹部的肌肉底下,人鱼线很深,就连质感沉奢的皮带,都有一种粗粝又硬朗的味道。
傅峥嵘回身躺到床上,厚重的军靴踩上床尾的栏杆,仿佛随时能将那玩意踹断。
眼看贺秋阳垂着眼睛过来,傅峥嵘支起条长腿,黑眸盯着钟琪,眼底幽沉一片。
他看见这个女人端起酒杯,优雅地向他走来,眼底映着上方昏黄的灯火,让她的眼睛蒙上柔和的光泽。
“咔哒”一声,贺秋阳将傅峥嵘的手铐到床头。
钟琪伸出手,贺秋阳打开桌上的长方形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