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俨明阻止了他,“你先回去,一切有我,我自会跟他说明白。”
见容玉面带担忧,他又道:“别担心,我本就打算找时机跟二弟说明白,如今,倒也是个坦白的好时候。”
他正欲摸摸容玉的脸安慰安慰他,然府兵还在四周巡逻,他抬起的手在半空中僵滞片刻,又慢慢放了下来。
“相信我。”
宋俨明对他宽慰笑了笑。
容玉一片焦心,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回西苑等消息。
第二日,容玉早早便醒了,其实他昨夜一晚没睡,一直在想这件事,直到凌晨了才稍微合眼歇息片刻,然而日头一照进来,他立刻便醒了,连忙下床了来。
外头守着的郑嬷嬷听闻里面的响动,很快推门进来,她手中拿着一封信笺,一边疑惑道,
“小娘,这是前院的小厮送过来的,只说是给你的。”
容玉连忙拿了过来,进了内屋无人处拆开,上面的字迹俊逸潇洒,笔锋利如刀斧,容玉一眼便认出来是宋俨明的字,
只四个简单的字:“已妥,勿忧。”
容玉一愣,宋逸舟已经被说通了?
他疑惑地将信纸收了起来,也明白宋俨明的心意来,他自是为了不让他一整日担心,特特一早便让人带了信过来。
虽然宋俨明这般说,但容玉心间仍自忐忑,一直想找宋俨明问明白来,但这两日宋俨明都不在府上,容玉问都问不了。
再一日,容玉没等来宋俨明,却等到了朝廷的一道圣旨,这圣旨自然不是给他的,而是宋逸舟。
皇帝敕封他四品抚远校尉,不日便启程前往北疆。
郊外,长风起,军旗猎猎,将士们整军待发,一片肃杀之气,宋逸舟身着铠甲,神情庄严,他一步一步地走上高台,宫中礼部的高官带着陛下御笔亲提的圣旨给他践行,等接过圣旨,宋逸舟站了起来。
等寒暄几句完,践行的官员们浩浩荡荡地便回去了。
宋逸舟将圣旨递交给随从,让他好生收起。即将出发,他不由得远远看了一眼在烟波中有些模糊不清的城门,却看见一个俊秀的人影在不远处看着他,宋逸舟心中猛地一凛,当即生生扭回了头,快速向自己的战马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