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女的声音尖利,坐在一旁的羽生罗衣直接捂住了耳朵。
然而不擅长应付女孩子的是光就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了,硬生生地扛住蝴蝶姬的土味音波攻击,手忙脚乱地不知道拿扑到怀里的小姑娘如何是好。
“呀咧,还真是热闹的场面啊。”花开院秀元缓步而来,看到地就是这样一幅人间名场面。
像是什么后母欺孩记。
羽生罗衣毫无形象地坐在草席上,身上上好的锦缎列了好几条口子,白色的唐衣染尽了灰尘,原先应该是追求贵女时尚而梳顺的长发如今也凌乱不堪。
倒像是故意要活生生气死十二单的裁缝,毕竟这一副刚刚丛林探险回来的模样对于作为礼服的十二单衣也太过不尊重。
方才鬼哭狼嚎的蝴蝶姬甫一看到身着白色狩衣的阴阳师倒是收敛了许多,将头埋在花开院是光宽阔的胸膛里低声抽泣。
这倒是有些奇怪了,花开院秀元对于自己的长相还蛮有自信的,总不至于到能止小儿夜啼的程度吧?
“小姑娘,不妨说说受了什么委屈,我倒是可以试试帮你声张一下正义。”
蝴蝶姬猛然抬起红彤彤的鼻头,泪眼婆娑地看着眼前的清隽男人,正欲张口。
“小姑娘,你鼻涕都让秀元大人看见了哦。”却先传来羽生罗衣戏谑的声音。
像是压倒骆驼地最后一根稻草,蝴蝶姬崩溃地再次埋头,将眼泪鼻涕一同赠送给花开院是光的外衫。
花开院秀元看向那个坐在一边的女人,后者还颇为俏皮地朝他眨了眨眼,单手喇叭状对他比了一串口型。
是...
喜欢你。
那个女人带着鲜活地表情,一边瞟着蝴蝶姬一边大胆地说出那三个字。
花开院秀元一瞬间感到觉到胸口的某个地方的蠢蠢欲动。
他垂下眼,失笑。
他的女人缘果然是比是光哥哥要好啊。
“我倒是想知道中途发生了什么,说说看,到底为什么失踪了这么久。”花开院秀元声音温和,却颇有几分审问的意思。
带孩子的花开院是光却是颇为惊异地看着自己发问的弟弟,原来嘴上那么说,心里还是在意的啊。
“这个嘛,自然是我生得太好看了,有妖怪想强抢回去当压寨夫人呗。”羽生罗衣语气轻松。
“你骗人!”闷声哭泣的蝴蝶姬小姐姐为了真理不顾形象,大声道:“明明是被厉害妖怪寻仇了!”
“所以你就一直躲在我的袖子里,看着我一个人对付那么可怕的妖怪?”
“哇——”蝴蝶姬委屈地又掉金豆子,“窝辣么小,都不够那个妖怪塞牙缝,而且你最后不是还把人家从袖子里扯出来,像倒胡椒粉一样倒花粉倒那个妖怪的刀上面吗!他那个‘你死定了’的眼神,窝都觉得还没有嫁人就要香消玉殒辣!呜呜呜呜,窝受伤的心灵。”
小姑娘哭得惨兮兮地揉着眼睛,倒是招人心疼。
花开院是光拍着蝴蝶姬的背,小心翼翼地哄着;花开院秀元也是投来了谴责的眼神。
羽生罗衣秀眉一挑:“那个男人的剑可是一把异世剑,怕是能直接斩了羽衣狐的灵体,做个记号为民除害,这么伤心?”
蝴蝶姬有一个技能便是能够找到自己做过记号的花粉,寻人找路技能一级棒,这便也是她带着这个小姑娘涉险的原因。
小姑娘却是窝在是光怀里气鼓鼓地不说话了。
“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剑吗?”花开院秀元似乎只是在反问自己,“我说你找了一把这么厉害的剑,莫非是将弥弥切丸弄丢了?故而用来替代?”
羽生罗衣气得将用十二单衣的锦缎包裹着的剑掷到花开院秀元怀里:“还你。”
他展开布帛,刀刃依旧是光洁如新。
这到底是有没有净化之力呢?
“你切蝴蝶试试看。”羽生罗衣倒是看破了他打量的眼神,直接提议实践出证明。
“啊!!羽生罗衣你这个坏巫女!!!”
蝴蝶姬尖叫。
罗衣抿着唇忍笑,“你试试看手凑近那把刀会不会有灼热感。”
作为在场唯一的妖怪,在三个人的目光之下,蝴蝶姬只好顶着压力,含着泪伸出小短手,慢慢靠近那把剑。
“嘶”像是触碰到了燃烧地烛火,一阵持续的被灼烧地疼痛感向她袭来。
疼的让妖想尖叫。
“不痛不痛,吹吹痛痛就飞走了。”羽生罗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边,捉住蝴蝶姬的手指,不停地吹气。
被调戏许久的蝴蝶姬小姑娘哭唧唧地看着好不容易良心发现的羽生罗衣,受到的委屈即将井喷式爆发。
“坚强的小朋友有酒酿小丸子吃。”
蝴蝶姬霎时间抿着嘴忍住抽咽,一切为了酒酿小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