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还没下来,我去看看吧!”说完,我上楼,我敲了几下她的门,没人答应。
我推开门,看到玉香正坐在椅子上,正愣愣地看着我,她蜷缩着身子,右手指着针管,正往左臂推着液体。
我跑过抢过她手中的针管,她眼圈发黑,面容憔悴。
“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去戒毒好吗?去戒毒!不要再打这个东西了,不要,好不好?”我把她抱在怀里,她小声地抽泣着。
“在天,难道我想吸毒吗?谁会无缘无故地沾染这东西。都是花豹和戚军两个王八蛋,是他们害得我,他们知道我与缅甸那边有关系,所以,为了控制我,利用我,就让我染上了毒瘾!”
“你与缅甸那边这么熟,为什么向戚军索要毒品呢?”
“他们派人跟踪我,威胁我,还不让零散的毒贩卖给我毒品。当然,我也没有那么多的钱去买毒品。于是,我们就成了他们贩毒的工具。”玉香边说边哭,突然,她停止了哭泣,她擦干眼泪,抓住我的胳膊,“在天,我们远走高飞吧!”
“你说什么?”
“我是说我们私奔!”
“可是,我们现在一无所有,而且你还染了毒瘾。”我一边迎合她,一边试图套取我想知道的信息。
“实话告诉你吧,我现在已经背叛了戚军,他不会与我们会合了。我带你到这里,就是因为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要和你在一起。所以,我们要一起走。如果你不同意,你也是回不去的,戚军不会放过你的。”
“为什么?”
“因为戚军想要的东西在我这里,你和我在一起是脱不了干系的。”玉香的脸变得很严肃,她那漂亮的嘴唇透着十万杀机,令人胆寒。
忽然之间,我好像明白了一切。玉香谎称戚军与我们汇合,把我骗到这里,而且,她还拿走了戚军的东西,“你的意思是,毒品在你这里!可是,那天,我们交易中的毒品去哪儿了呢?”
“我手里的就是我们那天交易的毒品。只不过,那天,只是一次交款,而不是交易。货早就已经运了过来。这件事,只有我和戚军知道,而藏毒的地点,却只有我才知道。”
“你是花豹?”
“你个笨蛋,我怎么会是花豹,花豹是幕后老板,我们都要听他的。不过,我现在要单干了。我们有了这些毒品,整个后半生都享用不尽。”
“那我们去哪儿?”
“去缅甸。”玉香说,“我在缅甸那边有个表舅,也做毒品生意,只不过,这件事,谁也不知道,我们就去投奔他吧。”
“嗯,好的,毒品,现在在哪儿?”我想,还是先答应她为好,先稳住,查明藏毒地点再说。
“呵呵,到了你就知道了。”玉香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走了出去,下了楼梯。
吃过早饭后,我们就上了车,出发。
至于去哪儿,玉香一点都没有透露,我们只是一路向西南走。
“我们这是去哪儿?”我问他。
“去找毒品。”玉香看都没看我,说,“在天,不要问别这么多问题,你要相信我。我在这道上也是干了多年的人了。还有,我们要抓紧离开,现在戚军一定在发疯地找我们。”
“好的,开车要注意安全。”
下午时,我们到达一个座山的山脚,玉香把车停了下来。
从后座掏出了两个面罩,递给了我一个,那是养蜂人专用的面罩。
“戴上它!然后下车!”玉香说。
我戴上了养蜂人面罩,还有手套。我们两个全副武装后,开始出发。
我们走了十多分钟,到达了一片平地,那里摆放着五个蜂箱,蜜蜂正在蜂箱上进进出去,玉香说:“要小心,这要是被蜇一下,可不是好玩的事!”
我们走到蜂箱前,玉香蹲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蜂箱,我往下一看,箱里面原来是一排排的黄色油纸包着的东西。
难道这就是毒品?
她把黄纸包的东西拿出来,交给了我,然后,一共有十五袋。我们把这些东西都搬上了车。
“这是什么?冰毒吗?”我问她。
“不是,是海洛因,这15袋,差不多有15公斤,如果按照每克300元计算,这大概就是450万元以上;说用到下半辈子,有点过头。我们可以以这些东西为基础,做更大的生意。”玉香眼中放着光,“我愿意把这些东西全给你!只要你愿意跟我走!”
“东西是你的,我不要,我可以和你走。你要答应我,一定要戒毒。”我说。
她高兴极了,“没问题!”
之后,我们一起上了车,车辆行驶在财崇山峻岭之中,左边是绝壁,右边是悬崖。
玉香始终一句话都不说,车内是一片死寂。
我的心里十分矛盾,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如果我现在行动,很可能就控制住她了,拿下毒品,防止其外流。如果这样,我的身份就暴露了;如果我不这么做,岂不是要眼睁睁看着玉香把毒品转移,我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车里有很多水,我口喝的时候,就会拿出来喝一瓶,那种矿泉水的商标是粘得很紧,是很难撕下来的。
于是,我就把喝完的瓶子揉碎,用手再拧一下,拧得瓶子变了形,扔到路上。
这样,我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扔掉一个这样的瓶子,我希望顾美或者戚军他们能找到,如果他们聪明,他们就会因此而找到我和玉香。
十六 又被骗了
天黑时,我们到达一个小镇,玉香进入小镇后,拐了四五条街,最终在一个农家旅馆停下了,这个农家旅馆位于小镇的最高处,站在院子里,就可以俯瞰小镇的一切。
下车后,她就径直走进了屋子,老板似乎和她很熟,两个人打了招呼后,我们就进入了房间。等我们走到二楼时,我发现原来在门口的吉普车不见了。
我对玉香说:“吉普车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