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恭喜您征服了上诺曼底等地,我代表特兰西瓦尼亚亲王,向您送来最诚挚的祝贺。”宴会进行到一半时, 一个匈牙利贵族打扮的男子, 带着一位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少妇走上前来, 向威廉三世夫妇举杯道:“也祝贺新教联盟的战线,又一次得到扩张。”
“巴托里阁下,感谢您的祝贺, 也希望特兰西瓦尼亚和英格兰的友谊能够天长地久。”威廉三世喝了特兰西瓦尼亚亲王的使者——也就是斯特凡.巴托里递上的酒,然后又代替胡安娜王后喝了属于她的那杯。
“陛下,请让我介绍一下我的姐姐, 安娜.巴托里,她也是阿尔度德领主盖斯派尔.爵格非的遗孀。”敬完酒的斯特凡.巴托里让他带来的贵妇上前一步,后者也顺分顺从地照做了。
“陛下。”安娜.巴托里估计还不到三十岁, 正是女人最有风情的年纪。
威廉三世记得这位巴托里夫人的长女就是传说中以美貌著称的吸血女伯爵——伊丽莎白.巴托里,后者在盛年时,被认为是匈牙利的第一美女。
而有着如此美丽的女儿, 其母的长相自然也不会太差。
安娜.巴托里有着欧洲最为追捧的金发碧眼, 皮肤是一种很难看见红润之色的苍白。似乎你将一片干净的羊毛放在她身上, 便会与其肌肤融为一体。
胡安娜王后见威廉三世半天都不说话,于是很不舒服地在私底下拍了拍威廉三世的大腿, 示意他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回过神的威廉三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然后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夫人, 您的美貌真是让我惊叹, 哪怕是阿弗洛狄特再世, 也会嫉妒您那普绪克一样的绝世容颜。”
“陛下, 您的赞美真是让我难以招架。”安娜.巴托里似乎已经见惯了男人们的惊艳目光,所以认为威廉三世也只是又一位裙下之臣。
结果下一秒,威廉三世就让人带上一枚做工精美的十字架项链,以及一本英文版的圣经:“夫人,我感叹您丈夫的英年早逝,想必上帝一定会再赐予您一段美满的婚姻。”
安娜.巴托里也不是个蠢人,要是再听不懂威廉三世的暗中意思,那便是单纯的不识趣。
斯特凡.巴托里见状,也只是让姐姐收下国王的礼物,然后跟他一起退下。
其实按照斯特凡.巴托里的设想,这次来英格兰,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姐姐成为胡安娜王后的侍女,然后借机成为威廉三世的情妇。
因为特瓦西拉尼亚亲王约翰.西吉斯蒙德是个身体孱弱的年轻人,所以支持特瓦西拉尼亚独立的贵族们很担心哈布斯堡家族会在约翰.西吉斯蒙德去世后,掀起对特瓦兰西尼亚的吞并战争,所以斯特凡家族一直都想成为约翰.西吉斯蒙德的继承人。
为此,他们得集中一切可支持他们的力量。
比如那些个信封新教的大贵族或者国王。
“看来你的计划是失败了。”安娜.巴托里在与兄弟退场的过程中,惹来不少的探究目光:“既然我进不了白厅宫,那么你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怎么,你对这个结局感到很高兴?”斯特凡.巴托里觉得姐姐的气色似乎比刚才更好了些,于是发出疑问道:“我知道你并不想成为英格兰国王的情妇,但是英格兰国王的支持对于我们家而言至关重要。”
“一个男人可以好色,但要是被□□牵着鼻子走,他也不会成为伟大的国王。”安娜.巴托里不冷不热道:“况且你又不是没看见英格兰王后看我的眼神,难道你希望匈牙利的商人在尼德兰遭到刁难?
斯特凡.巴托里静静地打量着自己的姐姐,随即说道:“既然在英格兰这儿没有结果,那么你的婚事就在在匈牙利寻找。“
“匈牙利?”安娜.巴托里知道自己的弟弟很想继承父亲的特瓦兰西尼亚总督之位,所以一直都试图增加他在匈牙利本地的支持声:“你是说,把我嫁给匈牙利的本地贵族。”
“恰好东匈牙利的新巴托里家要给他们的第三子,乔治.巴托里挑选妻子,以你的家世容貌,嫁过去正好。”斯特凡.巴托里用一种售卖货物的语气说道:“他们家是斐迪南一世的封臣,要是约翰. 西吉斯蒙德一死,奥地利发起对匈牙利的统一战争,那么你的婚姻能给我们家族提供另一重保障。”
安娜.巴托里虽然知道这是对家族最好的选择,但是她仍有些不甘心道:“那我的两个孩子怎么办?”
阿尔度德领主盖斯派尔.爵格非与安娜.巴托里生有两个儿子,并且还留下了大片的土地与丰厚的财产。
一旦安娜.巴托里改嫁,那么她不确定自己两个儿子会不会处于别人的监护下。
“关于你的两个儿子,我会与亲王殿下和爵格非家族进行协商,争取让你带着他们改嫁。”斯特凡.巴托里跟安娜.巴托里说完这事,便投入到与各国使臣交流的官场中,徒留安娜.巴托里在原地为自己的未知命运而担忧。
与此同时,王室的位子上,胡安娜王后一直在关注着那位匈牙利的美妇人,冲着威廉三世轻轻说道:“你觉得巴托里夫人长得很漂亮,是吗?”
威廉三世怎么可能感觉不到胡安娜王后的不愉之情,但还是实事求是道:“如果我说她是个丑八怪,你会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