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折桂一下就乐了,这老两口,怎么还越活越年轻,当真是少年夫妻老来伴,还会拌嘴逗话了,“我听明白了,爹是想买那座傅家老宅是吧?”
“嗯。折桂,你不知道到,傅家祖训说那老宅地下有宝贝,傅家人万万不可卖掉老宅。”傅老秀才神秘的道。
“还有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周氏狐疑道。
“我告诉你有什么用?以咱们家以前的情况,哪有钱买回老宅,我说了也是笑话。本来,我打算临死之前再把这件事告诉登科的,没想到……”想起傅家这一年的变化,傅老秀才感慨良多。
“宝贝?”傅折桂来了兴致,“到底是什么宝贝?既然有宝贝,傅家祖先又怎么会把它卖给别人呢?”
“就是谁也找不到那个宝贝,傅家又一天不如一天,我祖爷爷才会走投无路卖掉那老宅的。
我爹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他说他也曾经偷偷去那个老宅找过几次,结果什么都没找到,所以他说也许那祖训就是骗人的,是傅家祖先怕后代人卖了祖宗基业,这才会那么说。”傅老秀才道。
“这样啊,那老宅到底是什么样的,又是傅家哪代先祖留下的,关于宝贝的事情,就没留下什么线索吗?”傅折桂问。
“我们这支傅家好像是从柳州那边分出来的,具体我也不知道,年代太久远了。
傅家先祖名叫傅南星,你瞧见咱们门口那对门当跟户对没有,它就是这位先祖留下来的。
先祖在咱们这里当了官,然后就修建了傅家老宅,在这里定居下来,也就有了现在的傅家一支。
关于傅家地下有宝贝的事情,也是这位先祖留下来的。也许,上溯几代,是有一些关于宝贝的线索的,但是现在,就只有这个传说而已。祖先留下的东西要么当要么卖,就剩下那本族谱跟外面那对门当跟户对了。”
傅老秀才两次提到那对门当跟户对,傅折桂立刻喝不下去粥了,站起来走到外面打量那对门当跟户对。
这对门当跟户对看起来应该经历了很多风雨,表面十分斑驳沧桑。从傅折桂有记忆起,它就在这里,所以傅折桂一点也不觉得它跟这个家不协调,但刚才傅老秀才这么一说,再看这对门当跟户对,就看出些不同了。
傅家的院门只是两扇小木门,两个门当遮挡住了一半大门,傅家人进出还要小心的避开它们;两个户对也是,高高的挂在那里突兀异常。也是,这本是大宅门前面的东西,放在柴门前面,自然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傅折桂伸手去敲打那对门当,想看看它们有没有什么秘密。
“别敲了,我早就研究过了,它们就是一对实心的石头。”傅老秀才悠悠的道。
傅折桂顿了一下,还是不死心的把那对门当户对都研究了一遍,结果,果然什么发现也没有。
“那族谱呢?”她又问傅老秀才。
“就在书房里,你想看就跟我来。”傅老秀才领路,把傅折桂带进了书房,从一个架子上拿下来一本线装的书递给她。
书不是很厚,第一页是一张画像,画的是一个穿着官服的男人,他大概三十多岁,长的十分英俊挺拔。
“这就是先祖傅南星。”傅老爷子解释道。
傅折桂点头,往后面看,后面就是很简单的族谱,基本都是各代子孙的名字,连一点供人联想的句子都没有。而且,傅折桂也试过了,这族谱就是一本普通的书,根本没有夹层什么的。
“看来,只能去老宅那边看看了。”傅折桂道。
腊月里本来就没什么事情,傅折桂又被那所谓的宝贝挠的心里痒痒的,第二天一早,她就直奔长河村。
这长河村可真够远的,一直向东走,都快走出文王县了才到。
站在村口,傅折桂不禁赞叹,傅家的祖先果然会选地方,这个长河村,可真不一般。
长河村,顾名思义,这个村子里有一条长河。那河从群山中奔流而出,在这里慢慢变得平缓起来,蜿蜒流向下游。
在长河村中有一处很明显的建筑群,它背靠大山,面临长河,占地约一亩,青砖绿瓦,飞檐斗兽,应该就是傅家老宅了。
这老宅估计经历了好几任主人,除了原本的结构,又多了好几处新建筑。这些新建筑跟老宅风格不同,这里一块,那里一处的,就像一块块膏药,把老宅弄的不伦不类,让人看着就别扭。
围绕着老宅,有很多起起落落的民居,还有很多褐色的田地,傅折桂能够想象,等到春天万物复苏的时候,这里该是如何的纵横交错、花红柳绿。
也许是临近大山的原因,越往这边走,人口越少,这傅家老宅,就好像藏在深山中的明珠一样,不被人所知,见到以后却让人眼前一亮。
傅折桂一下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即使这地下没有宝贝,她也想把它买下来,然后把它打造成自己的梦幻宅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