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克莱尔问道“年龄”这个敏感问题,凌菲转开了话题:“你要教他们就好好教,不想教就赶紧走开,让教练起来上课。”
“上课?”克莱尔非但没有收回脚,反而在教练身上踩了踩,点头,“我来上课也行啊!不过这钱不能白花,让他给我们当陪练吧!”
“陪练?”凌菲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没明白她这个“陪练”的意思。不过下一秒,克莱尔就用行动解释了。
她一把将地上“哼哼”着的教练给揪了起来,然后一边跟女孩们讲解,一边又演示了一遍过肩摔的动作。
“姐姐好厉害啊!”女孩们拍手欢呼,纷纷围了过来,表示自己也要试试。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凌菲都是在教练的哀嚎声中度过的。
过肩摔、过背摔、抱腿摔、接腿摔、躺着摔、趴着摔、侧着摔……各种摔,那声声惨叫,听得凌菲很是不忍。最后将人送走的时候,还特意包了个红包。
红包是临时去秋奶奶家的小卖铺买的,因为还没有去进货,只剩下一包印着“生日快乐”的小红包。
教练在看到红包的一霎那,已经肿成了猪头的脑袋上,用力睁开眼睛。只是匆匆一瞥,他眼睛一花,竟然生生将“生日快乐”给看成了“忌日快乐”。吓得红包也不敢收了,拔腿就跑。
凌菲在后面喊:“教练明天还过来吗?”
教练一听这话,跑得更快了。还没有系好鞋带的鞋都掉了下来,也都不回头来捡一下,开上自己的车就夺命狂飙。
凌菲无语,看着从练功房里出来的克莱尔:“至于把人吓成这样吗?”
克莱尔冷哼:“谁让他色咪咪地看着我的?”
凌菲叹气:“你知不知道,教练不是那么好找的?”
“不好找也不能随便找啊!”克莱尔自有自己的一番道理,“这里教的都是女孩子,看他那色咪咪的样子,保不齐是来吃女孩们豆腐的。你不能以自己的道德标准去揣度男性,他们是没有道德底线的。油嘴滑舌的,要是这些单纯的女孩被他给骗去了怎么办?”
凌菲很想跟她说,这些问题真的没必要担心。这个教练她也是观察了挺久的了,要是他哪怕有一点不老实的,她老早就将人给收拾了。
可这些话,她也不好直接跟克莱尔说。
一旦说了,就需要解释更多。比如,她凭什么这么确定教练没问题?难道她要告诉克莱尔,自己耳力太好,就算是身在“沫园”,也都可以听到图书馆里,别人说悄悄话的声音?
“真不抗揍。”克莱尔拍了拍身上的灰,意犹未尽地说,“这半年太忙了点,都没什么时间去活动下身手。明天再给我找个更能抗揍的过来。”
凌菲调笑:“经过你今天一役,以后敢来送命的教练怕是不多了。我干脆找张篾匠用竹篾子给你编一个人形沙袋吧!随你怎么折腾,保证很逼真,而且干掉了一个还有下一个,取之不尽。我相信张篾匠很愿意多这一项稳定收入。”
“你现在心情是真不错啊!都这么能贫了。”从图书馆出来,出了点汗的克莱尔打了个寒颤,“我饿了,去给我弄点吃的吧!”
凌菲问:“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等你洗完澡,就可以去‘清辉馆’吃晚饭了。”
“不洗了,几个小时前才洗的。”克莱尔说,“现在有没有吃的?我是真饿了。这地方也是偏,这附近饭馆都没有吧?真饿了连个外卖都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