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凌到的私人储物柜之一,平时不大用,邢可被凌到下了禁令后,只有这里是她能接触到的地方,她当时急着澄清名声,也没多想,就写了信塞这儿来了。
前几天,她被凌到削时,问他是不是看过信。
凌到的反应不像是看过信的样子,再加上他的手臂被打折了,不可能到健身房来,她也就放心地回来取信了。
邢可把信勾出来时,还是完好的。她想塞进包里,后面伸来一只手,直接把信扯了过去,弄得信封嗤啦一响。
邢可立刻转头。
凌到穿着休闲装站在她跟前,脸色不大好。
邢可没想到他打着石膏都能来会所,马上后退一步说:“你今天再敢动手,就别想有好果子吃。”
也不怪她一见到凌到就这反应,被他粗暴对待多了,谁没个条件反射的时候。
她决意反抗,还打算趁着凌到折了手臂的机会,弄个两败俱伤。
现在的邢可杏眼冷冷,和平时的沉默不语很不一样。
她应该是,心态发生了很大转变。
凌到敏锐的感觉到了,他的神情,由原先的不耐烦转为讥讽。他把俩信压在左臂石膏上,右手揪着一扯,将它撕成了两半。“还想说什么?平时都没说够?”
邢可一看他脸色,本能地伸起左手,挡在了脸前,头还下意识地偏了下,想躲开他后面砸过来的信。
凌到根本就没想过丢信,他看着邢可的反应,脸色更不好看了。
邢可说:“扯了更好,记得别忘了,把垃圾丢进垃圾桶里。”
她当着凌到的面儿,把以前他给她置办的三楼出入卡朝垃圾桶里一砸,转头走掉了。
凌到看着垃圾桶站了一会儿,吸了半截烟,再把剩下的半截砸向了桶沿,不知道为什么嗓子眼堵住了,让烟气没过肺。
他冷着一张脸走到前台,跟吧台女孩说:“多大的事儿?值得你打电话叫我过来一趟?以后看她来了,直接撵出去。”
女孩小声说:“邢小姐也是我们的vip,她的白金卡直接开通了五楼特约,不方便请她离开。”
最多,她只能阻止她进到被凌到包断的三楼。
凌到上了五楼,打电话叫来客户经理,问她五楼的租户是谁。
经理赔着笑:“凌总您是知道的,我们公司有规定,不能随便透露客户信息。”
凌到透过紧锁的玻璃门,看清楚了大厅里的中国风布设,隐约猜到是谁的做派。
“时正的后台能有多硬,让你不敢说?”
经理愣了下:“您怎么知道——哦,我是说,您误会了,在我们公司,客户信息都是保密的。”
凌到拿着手机送到经理面前。
经理再次愣住了。
凌到说:“你跟时正打个电话,就说我约他再比一场,全程直播,门票捐给慈善组织。”
经理的俏脸涨得有些红。
凌到安静看着她,其实没做什么,就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他那气场,他的行事说话方式,让她根本hold不住。
凌到等了几秒,经理没反应。
他说:“给个电话。”
“什么电话?”
“总公司的。”
经理紧张了,“凌总是想要——”
“我直接找你家老总要,他总能查到时正的入会电话。”
凌到打了两通电话后,辗转要来了一个号码。
叫小陈打过去,那边是个年轻人接的,自称为助理,有事可以转告。
凌到明白了,这个不是时正的私人号码。
他把小陈支开,从微信黑名单里拉出邢可,调看她的手机号码。
这一看,发现她的微信换了头像,是只q版乌龟,上面写着“万年背锅王”,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按下邢可的手机号码,简短地响了一声后,就是盲音。
他再打一遍,才明白过来,邢可把他拉黑了。
他拿小陈的手机打,也是黑号。
凌到叫小陈外出多申办几张新卡,自己坐在办公桌后,接打了几个工作电话。其中有一个是拆迁办主任打来的,跟他报喜,说是2号楼的业主代表愿意在协议书上签字,动员住户搬迁,推快工程进度。
“她有那么好?”凌到牢牢记得,2号楼的代表可是邢可,钉子户们的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