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对周二珂就相当的不信任,但不得不说她确实是有些本事。
在水潭边就把桃木棺打开,里面的骸骨经过数十年都已经腐朽了,不过依稀还是可以辨认的出,骸骨眉心的位置缺了一块。
周二珂把香炉打开把眉骨放置在骸骨眉心的位置,然后重新封棺,对我说:“行了!”
“行了?”
她的这句话不单单让我愣了一下,就连陈一川脸色都僵硬了一下,说:“就这么简单?”
周二珂转头看了他一眼摇头说:“不然你以为我要像电视剧上做一番法事?拜托,那只是电视剧,现在只需要找个风水宝地将她重新安葬就可以了,不过有一样,安葬的必须以你妻子的名义立碑!”
“这个没问题!”陈一川闻言自然是满口答应了下来。
周二珂听他这么说拍了拍桃木棺对我说:‘接下来就是你的事了!’
因为我背棺必须要请阴兵,所以必须要等到晚上,所以我们只能暂时驻留在水潭边。
说实话我当时特别的奇怪为什么事情会这么简单,这压根就不符合逻辑,问周二珂她什么都不肯说,只是盯着桃木棺摇头。
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她是在忽悠我,事情并未解决,但直到我把桃木棺背出山,重新安葬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直到很久之后,我和周二珂熟悉之后,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向她问起这件事,她才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红红当年入棺并非强迫,她是为了陈一川的一世富贵自愿入棺,自然对陈一川并没有什么怨气,在加上陈一川数十年都没有结婚,也算是信守了当年的承诺。
而且陈一川虽然一直在我们面前都表现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但其实红红被活葬他一清二楚,要不然他拥有亿万身家,也不会数十年都没结婚。
并不是他不想,而是不敢,这是他当年答应红红的承诺。
虽然我很难理解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当初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选择,只能感叹爱情让人盲目。
之后我又问周二珂为什么知道这一切并没有说出来,她则是冲我笑了笑说:“说出来又能怎么样?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走阴行的人只看因果,不问缘由!”
我们在水潭边待到午夜,我召唤阴兵把桃木棺背了出来,到镇上的时候灵车已经在山前等着了。
我把桃木棺放进去之后,灵车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我当时有些奇怪就问陈一川准备把棺材运到哪里,他告诉我地址已经选好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麻烦我们了。
然后他就把准备好的两张卡给了我和周二珂,接着急匆匆的开车跟灵车离开。
当时的时候我就感觉怪怪的,但我的性格就是这样,很多事情都不愿意往深处去想。
周二珂拿了报酬之后连宾馆都没回,把耳机带上直接转身离开了,应该是返回香港,而我则是返回了宾馆接上聂玲。
因为聂玲马上就要开学了,所以我们当时准备直接去江宁,不过在路上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因为这个电话我们不得已又返回了南京。
西装男!
我不知道这家伙从哪里得到了我的电话,但我想他或许也有通过这个来威胁我的意思。
我只是一个抬棺匠,对于这种亡命徒实在是不想得罪。
无奈之下我们只能坐车到重庆,然后做飞机到南京,落地之后再机场接我们的就是西装男。
他当时开的是一辆黑色的商务,我上车之后就问他这次叫我过来是做什么,他直接拉开了自己的衣领,指着脖子下面一道青色的痕迹说:“这鬼东西是昨天晚上出现的,你必须想办法给我解决!”
他脖子下面那道青色的痕迹明显是一个手印,而且还是一个小孩子的手印,我知道这种情况应该是小鬼开始对他动手了。
但问题是我只是一个抬棺匠,小鬼这些事情明显超出了我的业务范畴,要怪就只能怪我当初为了活命夸下了海口。
所以我就苦笑着对他说:“老大,我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你逼我也没用啊!”
“没线索就找线索!”他面色铁青地瞪了我一眼,说:“小子,我告诉你,如果我死了也不会让你活着,所以你最好把事情给我搞定,要不然临死之前我绝对拉你给我作伴!”
西装男好像也是被小鬼逼急了,我看他双眼之中满是血丝就问他说:“你几天没睡觉了?”
“没办法睡!”西装男说:“只要我闭上眼睛,那鬼东西就准时出现在我眼前!”
我听他这么说先是想了一下,就问他说:“你见到那只小鬼了?具体什么样子能跟我形容一下吗?”
第四十一章 鬼门十三针
西装男因为好几天没睡觉,所以情绪相当的暴躁,我听他仔细描述了一下,也没有什么头绪,所以只能跟他去家里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西装男虽然有钱但鉴于他的职业,钱的来路多数都不正当,所以明面上只有郊区的一栋三居室。
西装男并没有结婚,所以家里显得有些杂乱,客厅的餐桌上还摆放着吃剩的快餐,他回家之后直接就往沙发上一坐,然后拿出手枪拍在桌子上,威胁我说:“不管你问我什么,我保证没有任何隐瞒都告诉你,你的任务就是帮我解决掉那只小鬼,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我看他情绪比较激动,生怕他一个不小心直接开枪杀了我们,只能先尽力把他安抚住。
一般来说,养小鬼害人是害人不利己的事情,如果不是深仇大恨而且报仇无望,平常人不会选择养小鬼来报复。
不过鉴于西装男的职业特性,想杀他的人太多了,几乎是大海捞针,我自认为短时间内恐怕是解决不了,但当时我也不敢告诉他,这家伙这几天已经被小鬼折磨到情绪崩溃了。
如果我不小心刺激到,他情绪一激直接开枪杀了我们,那我就太冤了。
后来我实在是被他逼得没办法了,只能打电话给陈一川要到了周二珂的电话,虽然我对这小妞相当的不爽,但没办法她是我当时唯一能求助的人。
电话打通之后,周二珂依旧是那副让人讨厌的语气,说:“那位?”
“我,叶鞘!”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