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 / 2)

掌柜宠夫日常 鱼筝 2387 字 16天前

☆、钦差大臣

庆安楼几乎是所有人都出动了,虽然是秘密进行的,却仍然是没有陆立秋的消息。

直到东边天际浮现鱼肚白,

一晚上都在书房里闭目养神的陆长春睁开了眼,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回响着福叔的回禀。

“……那边的地摊都收了,糕点铺的人说见到一个抱着狗的人来给他家娘子买枣糕,有人说是看见他往回走了……倒是一个卖豆腐脑的说有人请姑爷去了后街……也没见到人……”

他是给想给她买东西让她开心?因为昨日下午她刁难了他?这个傻子总是这样自以为是,陆长春说不上来自己现在的心情,有生气,恼怒,还有一丝她自己都忽略不了的忧心,她再也无法否认,她心里是看重陆立秋的,或许可以说,她是在意那个总是一厢情愿地对自己好的傻子的!

阿青还未回来,陆长春起身,坐了一晚上的身体有些吃不消,差点滑下,忽然就想起了以前陆立秋在的时候,他总是能在第一时间扶过来。还真是个有用的傻子,陆长春不禁自嘲。

等陆长春稍作漱洗下了楼,阿青方才回来。

“掌柜的!”

陆长春看了一眼, “随我上楼。”

“说罢。”

“我在城外破庙发现了这个!”阿青双手呈上一样东西,陆长春看去。

那是燕归堡有名的点心铺子特有的包装纸,此时那雪白的纸沾了灰尘,边角还有几处破损,露出了里面暗色的红枣糕。

陆长春走过去接了过来,她在还有味觉的时候,其实是并不怎么吃甜食的。那个傻子自己喜欢吃甜食,便以为所有人该是与自己一样喜欢甜食。

“我查看了,并无打斗的痕迹,以他的身手,就算是失忆,遇到危险的话也该出自本能地还手,所以……”

“所以他当是自愿同人走?你想说什么,他恢复记忆了,还是可能他一直就是装的?”

“我没有这样说。”

陆长春看了眼底下的人, “他确实是失忆了。”

阿青不知道为何陆长春如此笃定,但是她既这样说,那他也不好反驳,而这时——

“让你查的西北大营如何了?”

这又是他不明白陆长春的另一个方面,陆立秋眼下下落不明,她叫他去查陆立秋失踪的线索也就罢了,却让他去一趟西北大营所在的漠城,查一个小统领。然而他还不得不做,此时也不得不回禀。

“金统领数月前的确丢了东西,据说是府上私逃的小妾卷走的,但是依他最近的动作来看,我看并不想是丢了好几个月,要真是贵重之物,何以半月前才开始明人搜寻?

不过,似乎近日来已经有了线索,出去找的人都在陆续撤回。”

陆长春听后不发一言,见她不说什么,阿青也只是立在那儿不吭声。

良久。

“备车吧,我们去清州。”

“什么?”阿青猛的抬头,不可思议的望着那个看不清神色的人。

“不用再找了,按原定计划出发去清州。”

阿青欲言又止,他很想问问她,到底在想什么,虽然他一直觉得陆立秋来历不明,身份可疑,但是陆立秋对陆长春如何是谁都看在眼里的,他们也已经成亲,就这样放弃了找人,未免有些让人寒心!更何况,她还是陆半夏的阿姐,若是陆半夏知道她阿姐此番这种做法,不知她会作何感想。

“不必多言,去准备便是,顺便让福叔上来一趟。”

“是。”罢了罢了,她的事他还是少插手为好。

陆长春交代了福叔一番,便趁着天色尚早离开了燕归堡。

而此时一个偏僻小镇上的客栈里。

“怎么还未醒?就算是吸入了迷魂烟,到现在也该醒了!”

“在回来的路上主子醒了一次,挣扎之间磕到了脑袋又昏过去了。”

“大人,要不要先请个大夫来为主子看看?”

“不妥!万一被仇方发现恐生枝节。没办法了,主子再不现身,那边就要瞒不住了,那就真要天下大乱了,如今之计也只能先这样带着主子上路!让你们去找的马车找到了吗?”

“大人,一切都备好了!”

“那就赶紧出发,明晚之前得赶上车队!另外再派一个人去金统领那边传个话!”

“是!”

那几人商量完,转身便去查看床上昏睡着的人,那人脸色苍白却也挡不住那份绝美,怀里还死死护着一条小奶狗。

再说这边陆长春同阿青一路东行,终于在第二日下午抵达了清州。

阿青有心问问陆长春为何如此急着赶到清州,只是每当他要开口,都被她漠然的眼神给止住了话头。他也曾想过是否陆长春已经知道了陆立秋的真实身份,并且也知道了陆立秋是被何人掳走、去往何地,可是为何偏偏是他们原本就计划来的清州呢?这次他们的行程到底又与此事有何关联?阿青觉得自己都快精分了。

马车走在街上,耳边一直传来嘈杂的声音,终于找到了住处,里面倒是热闹,阿青拎着包袱紧跟在陆长春身后,刚走进客栈的时候店里安静了一瞬,估计是见两人相貌不俗,但是转眼间便又开始热闹起来了。

两人订好了房间正被小二领着上楼的时候,陆长春突然就停了下来,阿青正要询问,却听到耳边传来楼下的议论声——

“……从咱们清州走,我呸!就凭那贪官也配!”

“这位兄台看来也是性情中人呐!只不过,那奸相此回倒是做了件好事,少不得有人要改观啊!”

“非也非也,我看呐,那人是不得不为之啊,几位想想看,皇上既然把这差事交给了他,众目睽睽,多少人都盯着呢,他自然得办好了,所以说啊,奸相还是奸相,只不过是情势所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