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1 / 2)

钱东霆喊了两个技师,边泡边给按着,说帮他顺淤气。

女技师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手法那叫一个轻柔。这哪叫按摩,分明是在乱摸。

末了人还正儿八经,一脸严肃地问他:“您需不需要生殖系统保健?”

杨谦南瞟了眼钱东霆。就不能指望这人能做什么正经生意。

还风水先生。风水先生能推荐你开展生殖系统保健?

都他妈是忽悠。

他给气笑了,把身上那只小手给拎起来,搁手心里搓了搓,“来给说说。这句话培训了多久?讲得这一本正经的。”

也是凑巧,电话就这时候来的。

看那来电显示,他差点没接。

然而这药浴实在是太他娘傻缺。

他非但接了,还果真去了。

店门早关了。

杨谦南沿着胡同蜿蜒向里,黑灯瞎火,妖风阵阵,他都觉得犯憷。

那地方实在不好找,他走着走着就给走过了,回头一看才发现温凛像只鬼一样靠在一块缺角,眼睁睁看他过去也不吱一声。

杨谦南鬼使神差地回头,月光映着她苍白的脸,要不是有那颗痣,能把他吓背过去。

“你杵这儿作甚?”

温凛细细地说:“脚崴了。”

能耐啊,吃个饭能把脚吃崴。杨谦南讥讽,“人也哑巴了?”

温凛假装没听见,往巷子深处望一眼,说:“你去哪啊,这里头没路了。”

杨谦南嘲弄地笑:“你说谁没路?我瞧这里头四通八达的,哪儿没路?”

“我没路。行了吗……杨谦南,我脚真崴了。我出来的时候门槛上绊了一跤,摔挺狠的。”温凛把毛衣裙撩起来,深色的厚袜粘连在膝盖上,她咬着牙小心掀开,那里一大片深色,也不知是水还是血迹。

反正夜色下也分辨不清。

杨谦南忍着没细瞧,风轻云淡一转身:“关我什么事儿啊。”他真吃饱了撑的,大半夜来陪她玩胡同探险。

温凛一瘸一拐扑上去,扣紧了他的腰。

风将他的外套鼓起来,灌满了凉气。她这么一抱一扣,踏踏实实,无人不眷恋。

温凛被吹得有点感冒,嗓音似月色般低迷:“你不是说你吃醋么?现在不吃了?都骗我的?”

杨谦南轻佻地一挑嘴角:“我醋是怎么吃的,你也不是不知道。”

她凛然无畏,小心地张开手臂,说:“那你背我回去。背我回去,你要怎样都随你。”

杨谦南看着她虔诚讨好的小模样,心里暗嘲,到底不过是个小姑娘。他斜觑了她一眼,把人打横往外抱。车就停在不远处,他开了一半,路窄难走,就停在中央。杨谦南把人扔上车后座,扒了那双袜子检查。

她膝盖上光溜溜的,连个乌青块都没。

他掌心罩上去,双眸眯起:“心机挺深啊,小凛凛?”

行迹败露,她并起两个膝盖,赧然地掩饰。

杨谦南把它俩分开,倾身咬住她耳垂,寒声道:“别走了,就在这儿。”

作者有话要说:  1“男游九郡……”一段,出自元代杂剧《墙头马上》

啊,我们凛啊,她还小,还在长大。

——

我真不是故意卡这儿的。

这是双更的量啦,谜之正好写到这儿……

昨天的评论区好感动!

就差一口气啦,求保持!祝我早日恢复中国国籍……

第32章

大风呼啸着拍上车窗, 路面上唯有一只橘猫形色匆忙。

温凛望着那只猫蓬乱的绒毛, 直到它鬼影般消失在巷尾, 才出声:“杨谦南,我真的绊了一跤, 摔挺狠的。”她叩叩他握住她膝盖的手背,“不是摔这里。”

他俯身弹开她胸前两个扣子, 欲`火一引即燃, “摔哪了?”

她躺在逼仄的后座上, 艰难抽出一只手,戳戳他心口:“摔这儿了。特别狠。”

杨谦南将她的开衫推到两边, 冷然下压:“我狠?”

“你不狠。你最好了。”温凛语气忽地放软,双臂交搂在他颈后,眸间两盏皎洁蟾光, “我这不是来承认错误了吗?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如果你不是对我这么好, 我也不会发脾气的。”

杨谦南动作都顿住,不怒反笑, “对你好我还做错了?”

她眼底万丝明灭,溟溟烟雨般漾笑:“杨谦南,我以前是有点喜欢你,可我喜欢得很识时务。”我曾经最识时务地全身而退,是你拼命把我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