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已经留了轮值的警卫员在你家楼下,不会有事儿的。”厉慕白最后贴心地朝她道。
厉朝歌这才松了口气,于是开开心心地又跑回去了。
估计就是她记岔了。
而且这些天,她忙到确实脑子不够用,记岔了也是正常。
回去之后,她又认真重置了下自己的入户信息,这才放下心。
晚上洗完一大堆前几天换下没来得及洗的衣服,又是累得够呛,几乎是一沾到枕头,立刻又睡熟了过去。
夜。
一道如鬼魅一般的身形,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厉朝歌的床沿。
盯着她熟睡的脸,无声地看了会儿。
半晌,坐在了她的床尾,轻轻抓起她的脚踝,看了一眼。
她依旧是不知道,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从小就在家被惯坏了的孩子,自己在外独立,能把自己喂饱,已经是不容易了。
偏生她性格又倔强,不肯服输服软。
其实,只要她道个歉,他便会原谅她。
可都这么多天了,她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甚至连签署文件,都让公司旁的人送到医院,自己不肯过去。
厉朝歌当真可能是不在乎他的吧。
可他不是。
他打开她床头柜,拿出里面的一罐药膏,是他昨晚给她脚上完药之后放进去的,这个小傻子大概也不会发现。
脚肿成这样,都不服一句软,也不知道抽空去医院看一下。
他一边轻柔地给她脚踝上着药,一边忍不住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早就和她说过,这条命都是她的,他又怎么可能,因为这件事情,就放她走。
厉朝歌睡梦中,似乎觉得有点儿痒,动了下自己的脚,小声嘟囔了一句梦话。
景少卿任凭她抽回自己的脚,抬眸,望向她的脸。
厉朝歌轻轻挠了下自己的脸,翻了个身,又嘟囔了句,“都是骗子……”
然后,又睡熟了。
景少卿给她杯子里加了点儿东西,能睡得熟一点儿,明天不用她去上班了。
她累了这么多天,他自然也是心疼的。
心疼到,身上还带着重伤,便来看她。
可她脾气又倔,自然是不想看到他的,所以,他暂时不会出现在她面前,给她添堵。
他将药膏,又放回到了她的床头柜里,随后,合衣躺在了她身边,伸手,将她搂入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