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女眷帮宋念捧着婚纱的大拖尾,让她又回到了台上,回到了池非身边。
两人面对面站着,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池非脸上,眼底,全都噙着温柔的笑意,打开了手上的戒指盒子,继续刚才没有完成的仪式。
就像之前任泽的闹剧,没有发生过一样。
底下的宾客,见两人根本没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也就迅速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安静地看着上面一对交换对戒的新人,祝福他们。
池非低着头,将钻戒套进宋念中指的一刹那,宋念忽然自己撩起了头纱,将池非也罩进了头纱里。
没有等池非先主动,当着亲朋好友的面,自己就撅着小嘴,垫着脚,朝他吻了过去。
这几年,让池非受委屈了。
以后都不会了,世界清净了。
底下的宾客一片哗然,亲朋好友都参加过这么多次婚礼了,新娘自己撩头纱主动亲上去的,还是头一回。
这场婚礼,足够让人印象深刻。
哪怕是厉慕白和陆长安那场轰动全城的婚礼,都没这么令人惊讶。
“这下还担心吗?”宋煜坐在底下,悄悄拉住了秦苏苏的一只手,轻声问她。
“不了。”秦苏苏哭得一脸狼狈,摇头回道。
她很久以前,就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感情顺利,可以嫁给一个全心全意对他,她也全心全意爱着的男人。
任泽这一根刺,不仅是扎在池非和宋念心里,也一直扎在秦苏苏心里。
她总怕会因为这个人渣,宋念嫁到许唯书他们家里去了之后,继续跟婆家产生更加不可调和的矛盾。
现在好了,总算皆大欢喜。
婚礼结束,吃完酒席,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厉朝歌在酒席上喝了点儿酒,小小丢了下厉家的脸,不知怎么的,忽然就哭了。
在酒席上,厉南朔他们自然不便发作。
回到厉家,厉南朔的脸就黑了,一进家门,就把厉朝歌给单独提到了书房里。
陆长安好不容易把两个孩子哄着午睡了,悄悄问厉慕白,“你在哪儿找到的朝歌?”
“你应该问,她未婚夫是怎么找到她的。”
“我到她未婚夫家里去领的人,真的,三十岁了,我这辈子第一次觉得这么尴尬这么丢人。”厉慕白的脸色,也不比厉南朔好到哪儿去。
“偏生要喜欢一个对她不够好的男人,订婚宴都逃了,把未婚夫晾到一边,我爸怎么能不生气?”
陆长安顺手给厉慕白倒了杯茶,轻声回道,“我倒是觉得,你们是因为太爱朝歌了,她不是小孩子了,这么大人,有自己的想法和判断。”
“假如她不喜欢她的未婚夫,她嫁给他这辈子也不会幸福,所以啊,不要把你们的思想,强加到她的身上。”
“不要觉得你们是为她好,挑了个各方面都优秀的男人,给她订婚,就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