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枭继续道,“喻天衡之前自己做生意,也亏本了,跟程雅结婚,其实就是出于希望程雅撑他一把的目的,倒插门联姻。”
“现在程雅被抓,程家倒了,他自己公司被人吞并,连董事会都进不了,想问我借点儿钱周转,上个月开始就在磨我。”
想借钱,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他恨喻天衡入骨,别说钱了,喻天衡只要敢出现在他面前,他不弄死他,他陆枭名字倒过来写!
自从去年喻菀过了生日之后,喻天衡就再也没过问喻菀一句,也真的再没给喻菀打过一分钱生活费,连喻菀什么时候出国,去哪儿上学的都不知道。
“这种人渣,没别的本事,就是脸皮厚!”
他说话间,电话又震了起来。
他看都没看,直接皱着眉头,烦躁地按了拒绝通话。
“我这些天一直跟喻菀在一块儿,当着她的面,不好过于发作,他还以为有戏,连着给我发了几十通电话和短信,求我。”
“我打算,这几天找个空闲,去他那儿走一趟,不然以后跟个蚂蟥似的,甩都甩不掉,还是得祸害喻菀。”
“去他那儿又能怎样呢?”厉南朔挑了挑眉,问他,“喻天衡此人,阴险狡诈,就算他落魄了,你在他那里,也很难讨到好处。”
关于喻天衡的为人,陆枭只会比厉南朔更清楚。
他正要仔细跟厉南朔解释,他为什么要去,门口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白小时碗还没洗完,擦着手,从厨房出来,看了眼大门,随后又望向陆枭,意思是问谁去开门。
陆枭今晚就约了白小时一家,没有约任何其它人,因为想给喻菀好好过个清净开心的生日。
他不知道是谁来了,想了下,起身朝白小时轻声道,“你和不小点儿待厨房里别出来,她见人害怕。”
白小时茫然地点了点头,然后反手,将厨房门关上了,继续和喻菀在里面洗碗。
喻菀很乖,坐在边上椅子上,白小时洗好一个碗,她就会拿起来,用干抹布擦一下,放在一旁。
虽然动作很慢,显得很笨拙,但至少没帮倒忙。
可能这些天她跟陆枭住在一起时,就是这么跟陆枭相处的,陆枭洗碗,她擦碗。
“小不点儿真乖!”白小时笑眯眯地,轻声表扬道,“姐姐觉得你比之前懂事了。”
喻菀抬头,朝她眯着眼睛,傻呵呵笑了起来。
白小时不是在说哄孩子的话,她是真觉得,喻菀比在她那儿的时候,懂事了些,也愿意更频繁地跟人交流了。
这是件好事,她觉得这是在恢复的征兆。
她一边跟喻菀温柔地说话,一边听着门口传来的动静。
陆枭去开了门之后,就没什么动静了,也没怎么听见人说话。
她正在好奇,门外的人是谁,忽然听到陆枭沉声低吼道,“滚!”
“我真的好久都没见过她了!”随即有个人这么大声回道。
白小时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愣了下。
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猛然间反应过来,是喻天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