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陆枭又朝他笑了笑,轻声道,抓了两张纸巾,擦拭身上的酒渍。
草草擦了两下,又擦了下自己的脸,擦掉了脸上的血迹,才朝顾易凡扬了下自己手上的项链,“我就是来拿这东西的,拿到就好了。”
说完,转身拿起放在靠背椅上的外套,穿好了衣服,把项链小心地揣在了口袋里。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边上人都眼睁睁看着,谁都没有说话。
陆枭自己也是一句话没说,只是很快地收拾好了自己。
对着窗子的反光照了下自己,发现看起来还可以,并没有显得太狼狈。
然后,转身,接过顾易凡手上破了的酒瓶,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对着盛元朗的身体,狠狠捅了进去。
盛元朗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慢慢伸手捂住,靠着墙,又滑坐在了地上。
陆枭从自己钱包里,找出了一张银行卡,随手丢到了盛元朗身上,轻声问,“一百多万,买你一条项链,卖吗?”
这种情况下,盛元朗除了乖乖点头,没有别的办法,再没有刚才的气势。
他痛苦地缩在地上,脸上满是虚汗,血从伤口处大股大股的往外冒,害怕到一个字都不敢说,只是不住地点头。
“我是想要,好好跟你商量的,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陆枭轻摇着头,又道。
“钱,我多的是,买你十条一百条命都足够!跟我玩这种游戏,你还嫩着呢!”
“你想报警,亦或是其它,随意。当年你伤了我两个人,脱肛的那个,到现在还没治好,证据我都还留着,我两个,玩你一个,应该是足够了。”
他陆枭,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
一个无耻小人,他还是玩得过的。
说完上面所有的话,他才扭头,伸手拍了拍顾易凡的肩膀,勉强保持着理智,轻声道,“我现在,必须得走了,替我收拾一下,没问题吧?”
其实还远远不够,换成以前的陆枭,一定会百倍折磨盛元朗,折磨到他跪地求饶都不够。
但是因为心里装着一个人。
喻菀需要他的照顾,为了喻菀,他不可以再出事,不可以更过分,闹得无法收场。
他相信顾易凡做事是有分寸的,顾易凡做事,他很放心。
他急着回去见喻菀,特别着急。
他现在一心只想着,立刻飞到她面前,看看她怎么样了,有没有被吓坏,是不是特别需要他在身边,需要他的安慰。
一定是需要的,他想。
所以他现在就要走,无论现在的情况,有多不适合去见她。
归心似箭。
“你现在这样怎么走?我叫人送你过去。”顾易凡知道,陆枭是急着去见谁。
陆枭最近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
陆枭头晕得特别厉害,根本连路都不怎么走得稳。
胃里此刻难受到翻江倒海,酒精烧得他心慌。
他犹豫了一下,特别有自知之明地点了点头,轻声回道,“行,你叫人把我送到那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