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唯书刚好做完一台手术,躺在办公室沙发上休息。
快要睡着时,听到手机铃声,拿过手机一看,是一个h国的号码。
厉南朔现在在h国,他考虑了一下,接了。
“我是白小时。”电话里,传来一道陌生而又熟悉的女声。
许唯书脑子慢了半拍反应过来,“怎么了?是厉南朔他……”
“许医生,我有件事想问你。”白小时不等他问完,打断了他的话,一字一句道,“你自己知道,你跟江妍儿分手,对别人影响有多大吗?”
许唯书又愣了下,伸手按着太阳穴,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你们……“
白小时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我相信你一定知道,江妍儿她跟你分手之后,只会去找厉南朔!她得不到你,至少要得到金钱和权力!”
许唯书听出了她声音里的一丝沙哑,她和厉南朔一定吵架了。
“她想过和你复合吗?”白小时又低声问他。
许唯书对于白小时的咄咄逼人,沉默了几秒,白小时变了,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性格。
“是我不想。”他迟疑了下,回道。
“那就是想过,但你没有同意。我相信你一定不知道,她得不到你,也得不到厉南朔,做的那些龌龊的事。”
“她拿了我和厉南朔的离婚协议到我面前,用我和我孩子的安危,逼我签字,让厉南希演戏,让厉南朔误以为是我想跟他离婚!”
“我说这一切,不是为了责怪你,而是希望,假如你和她能继续下去,假如你还爱她,就不要让她继续出来祸害人了!”
“一个男人,只因为觉得自己配不上比他地位高的女人,就畏畏缩缩,不敢给承诺的话,那你同样的,也不配跟别人在一起,因为你不是男人,你就是个孬种!”
白小时知道,许唯书跟江妍儿分开多次的原因,厉南朔跟她说过。
无非是因为许唯书的家境实在不行,无法撑得起江妍儿的野心。
她知道她故意激许唯书是不对的。
但是,假如不从根源上解决问题,那么可怜的就会是她自己。
对付贱人的办法,就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打蛇,打七寸。
许唯书沉默了下去,江妍儿也曾经,对他说过类似的话,说过很多次,他不是男人。
倘若白小时不是被逼急了,恐怕也不会给他打这个电话。
用自己势力逼迫别人低头,确实也是江妍儿惯常喜欢做的事,他相信白小时没有夸大其词,没有骗人。
“我尽量吧。”他闭着眼睛,又伸手按了按太阳穴,轻声回道。
挂电话之前,又轻声说了几句,“我真的不知道,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我替她道歉,为了她对你做的那些不恰当的行为,对不起,如果她做的那些事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的话,希望你能原谅她,要恨,就恨我吧。”
白小时没有说话,他想了下,先挂断了电话。
他从昨天清早,一直到现在,凌晨四点多了,连着做了三四台大手术,没有休息。
现在已经疲惫到了极点。
有人来敲门。
他缓了下,穿上了鞋,低声应道,“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