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地处理完伤口,看到白小时一个人呆呆地坐在边上的单人沙发上,看着他们俩,目光有些涣散。
床头灯的灯光照在她脸上,他这才发现,她的额角有些许擦伤的痕迹。
他知道白小时流产了,她流产的第二天,厉南朔就问他,流产之后要注意什么。
他过来的匆忙,到现在也没来得及好好问,厉南朔这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想了下,用棉签给白小时额角上的擦伤消毒。
消毒水擦上去揉了几下,白小时像是失去了痛感一般,眉头都没皱一下。
“你们被埋伏了?”他疑惑地轻声问道,“海叔他们呢?”
“我在医院,被绑架了。”白小时抬眸望向他,低声回道,“我也不知道,他头上的伤怎么来的,也许是炸弹。”
她这么一解释,许唯书大约有些明白了。
厉南朔这是为了救她,不要命了。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感觉不到,好像哪里都疼,又好像是错觉。”白小时摇摇头。
她肯定也被麻醉过了,许唯书明白了。
“我给你去烧点水喝,多上两趟厕所,体内的麻药能排得快一些。要不然你去卫生间看看,自己身上还有什么严重的伤口。”许唯书轻声回道。
起身的时候,见她穿得单薄,他想了下,道,“检查完身上之后,就去床上躺着好么?受了凉,对你身体恢复更加不利。”
白小时看了他一眼,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
许唯书关门出去,在黑暗中站了许久。
忍不住轻轻叹了两口气。
其实他非常理解白小时,也理解厉南朔,两人之间发生了这样的矛盾,要想解决,恐怕挺困难的。
帮谁好像都对对方不公平,但是两人,都挺让人心疼的。
他抬手看表,等了十分钟,给白小时检查身上的时间,然后再去厨房给她煮红糖水喝。
煮好了红糖水,推门进房间时,他看见白小时裹着医院的被子,一个人躺在床脚的沙发上,缩成一团,睡着了。
厉南朔还没醒,在床上,一阵阵地打着冷战。
他走过去试了下厉南朔的体温,发现他发低烧了。
好好的大年初五,原本要跟朋友玩通宵,渡过假期的最后一天,美好的计划全被这两人搅混了。
但有什么办法呢?这两个可怜人,只能他来照看了。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可怜兮兮地缩在了一旁的单人沙发上。
没多久,他手机屏幕忽然亮了,拿起来一看,是江妍儿发来的信息。
“许唯书你这个孬种,听说我会过来,所以不敢来了是吗?”
他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原本他要去的朋友聚会,江妍儿竟然也去了。
他虽然很想证明自己不孬,可他要是走了,面前这两个人怎么办?
“你就当我孬吧。”他踌躇了几分钟,回了几个字。
江妍儿再也没给他回复消息了,手机屏幕彻底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