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锐拍拍哭得伤心欲绝的女人,乖巧地说:“别哭了,女人哭多了会变老。我去给你倒水。”
周倩蓉破泣为笑,笑了一下后,想到墨岩廷的狠绝,很快又痛哭起来。
嘤嘤嘤个没完。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看见她哭,他心都要碎了,巴不得以身代替她难过,但是今天,他一点不觉得难过,还有些不耐烦。
墨锐挣开她的手,说是去倒水,却一直没有倒回来。
房间里,墨岩廷看向张伯,一字一顿:“张伯,你和倩蓉在撒谎!我墨家哪里对不起你,我墨岩廷可曾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什么要陷害我的太太?”
“大少爷,我没说谎,我不敢说谎,这些天,我饱受良心煎熬……”张伯低头擦眼泪,分外可怜。
墨岩廷简直气笑了:“对,你饱受良心煎熬,是因为把我送进倩蓉房间的那个人的确是你!但却不是晚晚指使你的!”
张伯浑身一僵,又慢慢松软下来,脸上的歉意令人不容错辨。
然而,他歉意再浓厚,依旧没有改口,眼泪落在搭在膝盖上的伤手,润湿了纱布。
贺兰君不忍,脸色十分难看:“算了,岩廷,不管怎么样,今天张伯为你挡了一鞭子,受了伤,有什么话,以后再说。我们出去吧,让他好好休息。”
她拉了墨卫东一把,墨卫东深深看一眼张伯,被贺兰君拽走了。
莫晚晚嘴角动了动,话到嘴边,再三思量,还是吞了回去。
现在她说给贺兰君听,贺兰君一定会说她在狡辩,而张伯如果真的不是与贺兰君打电话,他会千方百计抵赖,说自己根本没打过什么电话,那自己拿他无可奈何,更会给贺兰君和墨卫东留个“无中生有”的印象。
与其从张伯这里下手,不如单独告诉墨岩廷,也许墨岩廷能找到突破口。
一行人到了客厅,贺兰君沉着脸,挺胸直腰坐在沙发上,不怒自威:“今天事情太突然,你们回去过节吧。”
墨岩廷想了想,朝楼上瞥一眼:“妈,我看墨锐欢蹦乱跳,学校也要开学了,过两天,我派人来接他回学校上学。”
墨锐扒着白色栏杆的手,蓦地攥紧,手心出汗。
“墨岩廷!你自己的事还没摘干净呢,还管锐锐!什么时候这事说明白了,你们想清楚了,再来跟我提锐锐!”贺兰君险些没气炸,脸又黑了一圈。
有些冰冷的目光在莫晚晚身上停留三秒。
她哪能不明白儿子的意思,借用锐锐转移她对这件事的注意力罢了。
没门!
莫晚晚排挤倩蓉,连这么狡诈阴狠的手段都使出来了,甚至牵连到她和墨卫东信任多年的张伯!
这次轻轻放过,以后她是不是会有恃无恐,变本加厉?
她打定主意,莫晚晚不向倩蓉道歉,她是绝对不会再维持表面的平和了。
墨家人温和宽容,却不会无限容忍一个对家人玩弄心眼的人!
墨卫东揉揉抽疼的太阳穴:“你们先回去,等张伯养好伤,再说。”
事情接踵而来,张伯道出“真相”的时机又太巧合,看似合情合理,却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他现在有些糊涂了,不知道谁是谁非,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