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在不在?”鹰钩鼻子试探着喊了句,没有任何回应。
我躲在一棵树后,见到罗咪的脸色,刷一下变得惨白。
鹰钩鼻子后背紧绷,手中死死捏着大蒜,一步一步,小心万分地向对面走去。
我也想知道,那楼道中,到底隐藏着什么东西,靠在一排绿化灌木后,矮着身子向前窜去。
就在这时,一声惨叫从综合楼内传出,声音听着像是中年农妇的。
鹰钩鼻子身子一颤,猛地向前冲去,却在楼道口停了下来。
我在惨叫声传出的同时,已经加快脚步,沿着那一排绿化灌木向前跑去。
眼角余光,见到罗咪身子颤抖不停,双手扶着一棵树,满脸恐惧地望着综合楼。
我停住脚步,靠在一棵塔松后面,见鹰钩鼻子在楼道口停下,有些奇怪地看过去。
在昏暗的路灯光芒下,鹰钩鼻子脸色变换不停,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又满脸畏惧,内心似乎正进行着复杂的争斗。
过了几秒钟后,鹰钩鼻子脸上恐惧神色占了上风,猛地大吼一声,悲呛喊了句:“小妹,二哥对不起你。”
接着,转身就跑,一路跑,一路痛哭,连隐藏在楼道内的正主都没见到,就被吓破了胆子。
倒是脸色惨白,扶着树干瑟瑟发抖的罗咪,做出了我意料外的举动,她紧握着拳头,直直冲进楼道中。
人命关天,我也顾不得隐藏身形,直接从树后冲了出来,不顾罗咪诧异的目光,从她身边超过,向着惨叫传来的方向跑去。
身处于漆黑的楼道中,我感觉自己,被一股阴冷的气息包裹住,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我。
走廊上的声控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没亮,若不是开启了洞明眼,我连前方的路都看不清。
一阵滴滴答答的奇怪声音,从前方的一个房间内传来,我侧脸嗅了嗅,闻到一股甜腥味,那是鲜血的味道!
一旁的门虚掩着,门缝中传来昏暗的灯光,是那种老式的钨丝灯泡,灯光昏黄浑浊。
身后传来急促脚步声,我回头看去,见到罗咪气喘吁吁跑来。
我没有理会对方,摸出勾玉剑,轻轻推开房门。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背对着我们,一旁的单人床上,躺着一个躯体,鲜血淋漓。
“啊!”罗咪发出一声尖叫,惊恐地向后退去。
我眉头微皱,隐秘地撇了她一眼,就这么一点胆子,真不知她是怎么在别墅内,装神弄鬼的。
穿白大褂的身影,对于身后的我们,视而不见。
微微弯着腰,嘴里嘀嘀咕咕着,背对着我们,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从我的角度,能见到那家伙带着手套,手中拿着一把美工刀,在割着什么东西。
我侧脸看了眼门牌,上面写着“遗容室”三个字,那个穿白大褂的家伙,估计是火葬场的遗容师。
“完美,太完美了!”白大褂发出惊叹的声音。
我扫视了遗容室一眼,没有发现中年农妇的身影,不由微微皱眉,难道这栋楼中,还隐藏着其他人?
“他杀了龚飞,他杀人了!”罗咪颤抖着声音,在身后说道。
刚才没注意,我这时才发现,躺在单人床的,就是那个飞机头潮男,他手腕被割开,鲜血流了一地。
白大褂双手提着一张血淋淋的软皮子,缓缓转过身,有些神经质地看着我,尖声说:“你瞧瞧我手上这张脸皮,是不是很完美?”
我目光投向对方双手,见到他手中那个血淋淋的东西,竟然是潮男的脸皮,竟然生生被白大褂揭了下来,还向下滴着血。
白大褂神经质地笑了两声,缓缓拉下口罩,露出一张被烧的分不清五官的面孔。
罗咪再次尖叫一声,我感到自己身后的衣服,被一只手紧紧扯住,那只手不停颤抖着。
我瞧了眼白大褂,被烧的完全变形的鼻子和嘴巴,心中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白大褂将手上那张血淋淋的人皮,贴到自己脸上,就那么鲜血淋漓地看着我们,眼神有些神经质。
“当了这些年遗容师,终于找到一张满意的脸皮,不过你们两个也长的不错,可以把脸皮揭下来做备用。”白大褂用诡秘的眼神,盯着我们说。
“去死!”我实在是被对方恶心到了,懒得和这个疯子啰嗦,直接掷出手中勾玉剑。
就在这时,窗边传来一声猫叫,接着一个白影扑了过来,挡住射向白大褂的勾玉剑。
“喵呜!”那吃人肉的白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被勾玉剑射中,掉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小白!”白大褂如死了爹妈,那一声哀嚎,差点吓了我一跳。
白大褂愣愣盯着地上白猫尸体,全身不停地颤抖着,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随后,他僵硬地抬起头,用怨毒的眼神,扫视了我们一眼,转身向开着的窗子冲去。
我心念一动,遥控插在白猫身上的勾玉剑,想要留住那个莫名其妙的疯子,可惜晚了一步。
勾玉剑射中白大褂衣袖,然后钉在窗户的框子上,被白大褂用力挣脱,逃了出去。
衣袖扯破后,他露在外面的胳膊,上面纹满刺青,四周还用针线缝合了一圈,瞧着颇为诡异。
“天啦,这不可能!”罗咪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还有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