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些年,一直调查许芳死因的人,又是谁?”我继续追问。
马明抬起头,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们,过了片刻,才说:“这不应该问你们自己吗?为什么调查一个死了很多年的人,只有你们自己,心里最清楚吧。”
我见对方误会了,立刻把公路那边,发生的一连串诡事,以及自己,为什么调查许芳死因,详细说了说,然后询问,另一伙调查人员的来历。
马明眼中闪过恍然,仔细回想了一下,说另外那伙人,似乎是一家中日合资拍卖行的,更具体的信息,他也不知道。
目送着马明,走近老旧的楼道,我在脑中,梳理着最新得到的线索。
“你说这家伙,说的话,有几分真?”王胖子眯着眼睛问。
“或许他隐瞒了一些东西,但是刚才说的,全都是真话。”我拿出暗扣在手心的符纸。
在约马明下来的时候,我便用上了测谎秘术,不过符纸没有示警,这证明对方没撒谎。
当然,对方要是有意隐瞒一些东西,就算是神仙,也查不出来。
“我说,你干嘛要费劲套话,直接一张惑心符拍过去,什么话问不出来。”王胖子在一旁嘟嚷。
我摇了摇头,惑心符副作用很大,若是用在普通人身上,有一定的几率,会让对方变成白痴。
在查明事情真相前,若是乱用惑心符,万一伤到无辜的人,有违我做人底线。
我给郎英打了个电话过去,让她查一查,那个中日合资的拍卖行,到底是什么背景。
等我挂了电话,王胖子在一旁说,目前能了解到的信息,我们已经了解完毕,不如回农庄去休息。
我想到下落不明的馨月,心中有些担忧,可对于她的下落,毫无头绪,只能暂时放到一旁。
王胖子斜靠在椅子上,哈欠连天,说昨晚没有睡好,他现在站着都能睡着。
我见这怂货,确实有些困了,只能走过去打开车门,招呼这货上车。
我们走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走到路上,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王胖子坐在副驾位置上,低垂着头,如小鸡啄米般打着瞌睡。
我一边想着心事,一边盯着前方的道路,出了市区范围,路上车辆明显减少下来。
“嘶,怎么这么冷?”王胖子打了个寒颤,一下子醒来。
我双肩有阳火护身,对于温差的变化,感应有些迟钝。
王胖子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脖子,目光无意间瞥见后座,猛地瞪大眼睛,发出一声惊叫。
我被这怂货吓了一跳,用力一踩刹车,回瞪着他,斥喝:“吃错药了?幸好路上车少,鬼叫什么。”
“鬼,后面坐了个鬼!”王胖子脸色煞白,伸手指着后面。
我浑身寒毛倒竖,猛地回过头,见到一个穿红衣的女人,低垂着头,一动不动坐在后面。
那女人脸被头发遮住,嘴唇鲜红如血,脖子上的皮肤,泛着死灰色。
我条件反射般,从腰间摸出一张符纸,向对方额头拍去。
不等我手上的符纸靠近,那红衣女人消失了,接着我后面脖子上,传来微微刺痛。
我心中有所感应,猛地仰起头,见到那红衣女人,以怪异的姿势,紧贴着车顶,鲜红的指甲,向我脖子抓来。
“去死!”我不闪不避,摸出勾玉剑,向着对方眉心刺去。
勾玉剑后发先至,眼看要刺中对方眉心,那红衣女人,再次诡异的消失了。
我眼中露出凝重神色,警惕低打量着四周,一阵阴冷的笑声,在车厢内回荡。
“少在那装神弄鬼,赶紧滚出来,看胖爷怎么降妖伏魔。”王胖子捏着拳头,有些紧张地大喊。
一张苍白的女人脸,出现前面车窗玻璃外,不断延伸的头发,挡住了整个车窗玻璃。
王胖子刚才叫唤的凶,这时对方真的出来,这货立马怂了,大叫一声“我的妈呀”,蜷缩在座位上,不敢抬头。
还未等我有所动作,那张苍白的女人脸,穿过车窗玻璃,挤了进来,张嘴露出惨白的牙齿,向我脖子咬来。
我用力一咬舌,一口纯阳血喷了出去,凄惨的叫声,在正前方响起。
那张苍白的女人脸,如被浓硫酸泼中,冒出浓浓的黑烟,想要逃离。
我哪里会容对方逃脱,紧握勾玉剑,闪电般刺了出去。
勾玉剑破邪能力极强,砍砍刺到对方眉心,那女人发出绝望叫声,化为黑烟,魂飞魄散。
“活该,敢吓唬胖爷,这就是下场。”王胖子见威胁解除,立马一挺胸膛,神气起来。
我实在拿这活宝没办法,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听见,同时警惕打量四周,提防后续袭击。
四周静悄悄的,等了几分钟,也没有任何异常事情。
我启动车子,缓缓向前开去,眉头紧皱着。
现在我明敌暗,对于幕后黑手身份,我们一无所知,每次都是被动被袭,这种无力的感觉,十分让人不喜。
一直回到农庄,也没有遇到任何意外,我把车停到一旁,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刚推开院子的门,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里面漆黑一片,安静的有些异常。
想起郎英之前,还在电话中说,等我们回来商议事情,我立刻摸出勾玉剑,警惕打量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