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那把青铜刀,在半空拐了个弯,凌空向我眉心劈来。
我可不敢让这邪门玩意儿划伤,残破相经上,对于剥皮青铜刀,有详细的描述。
这种造型怪异的青铜刀,属于祭器,在古代墓葬中,王侯公卿下葬时,通常会需要一种名为人皮俑的陪葬。
人皮俑,就是把活人埋在土里,眉心切一个口子,灌入水银,那人剧痛难忍,会不断挣扎。
最后,那人会沿着眉心切口,活生生挤出来,留下一张完整的皮,把那人皮中塞入特制草料,就成了人皮俑。
而制作人皮俑的人,便是臭名昭著的人草师,他们用的刀,便是剥皮青铜刀。
不过,到了近代,这种残忍陪葬仪式,基本被废除,人草师也就逐渐没落,沦为行走在阴暗中的杀手,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刚才有些走神,差点被剥皮青铜刀划到,这种邪恶祭刀,杀人无数,只要被它伤到皮毛,都可能会丢掉性命。
口罩男冷笑躲在前方,拿出一个铜铃铛,摇了起来。
我身后传来阴冷感觉,不用回头,就已经知道,那铜铃铛召唤来的,一定是阴魂类邪祟。
那剥皮青铜刀,无需人控制,如闻到腥味的苍蝇,紧追着我不放,攻击角度十分刁钻。
我用力一咬舌,一口纯阳血喷在勾玉剑上,紧握着短剑,一剑向剥皮青铜刀劈去。
别看勾玉剑是玉质,这是秘法加持过的法器,硬度不比精钢差,对上剥皮青铜刀这类邪器,更是锋利难当。
“当!”一声脆响,有纯阳血加持的勾玉剑,一下将剥皮青铜刀砍成两段。
对面口罩男闷哼一声,一股鲜红血迹,渗出口罩,剥皮青铜刀与他心神相连,刀断则人伤。
我顺势转过身,挥动手中勾玉剑,向身后划去。
两个半透明的身影,被翠绿的剑光划过,惨叫一声,化为两道青烟消散。
我转过头,见到那口罩男想要逃跑,立刻追了过去。
“你别欺人太甚!”对方听见脚步声,猛地转过头,满脸都是鲜血,瞧着狰狞无比。
“欺的就是你这杂种。”我举起手中勾玉剑,向对方刺去。
这家伙多半和王琛是一伙的,恨屋及乌,我出手自然不会留情。
口罩男十分狠辣,见逃不过,拿起手中匕首,与我缠斗起来,每一招,都是搏命的手段。
另一边传来脚步声,似乎我们这边的动静,惊动了渡轮上值班船员,对方正向这边走来。
口罩男眼中闪过焦急,露出一个破绽,被我一剑刺到胳膊,鲜血滴落。
勾玉剑破邪效果发作,对方胳膊焦黑一片,瞧着是废了。
在闪躲的过程中,他一个踉跄,从护栏上一头栽了下去,落到江中。
我探头看了眼,一个身影挣扎了一下,转眼沉入江中,被水流卷的不知去向。
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不想被人看见,飞速擦了擦地上血迹,闪身躲到一旁。
等值班船员走了,我靠着护栏看了半响,没有发现那家伙,不知是淹死了,还是被冲走了。
我站在甲板上,抽了一根烟,平复了下心情,转身向船舱走去。
走进舱室,王胖子说着含糊梦话,不知在做什么美梦。
我走到自己床铺边,瞧着对面铺位的墨镜女郎,对方背对着我,不过紧绷的脊背,显示她没有睡着,并且心情紧张。
“我们扯平了,互不相欠。”我低声说了句。
她师傅的死,确实有我们的因素,不过被她陷害了一回,大家恩怨相抵,从此不相干。
躺在床铺上的墨镜女郎,一下子跳了起来,扯掉墨镜和口罩,走到我身前,双目喷火,“若不是你们,我师傅也不会死,凭什么说不相欠?”
离得近了,我发现这妞儿,确实非常漂亮,不比李小蕾那狐媚子差。
“冤有头债有主,谁杀的人,你找谁报仇去,别乱发你的小姐脾气。”我毫不示弱的回瞪。
那被一枪爆头的尹仙姑,也不是什么好鸟,王琛那以命替命,驱散尸毒的手段,多半就是这老婆子教的,她死了,我不同情。
“王八蛋,我要杀了你们。”对面那妞胸膛急剧起伏,摸出一把水果刀,向我捅来。
我一把抓住对方手腕,将她压在舱壁上,紧盯着她的眼睛,“教你一个乖,自己实力不够的时候,最好把獠牙藏起来。”
那妞死命挣扎,双方靠的有点近,免不了肢体接触。
我眼中闪过一丝尴尬,可对方这失去理智的状态,我又不敢松手,毕竟水果刀虽小,也能杀人。
“吵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王胖子声音迷迷糊糊,估计还没完全清醒。
那妞挣扎了半响,一口咬住我胳膊,痛的我呲牙咧嘴。
“你松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我怒视对方,有些焦躁的低吼。
“什么不客气?”身后传来王胖子脚步声,随后,这货一声怪叫,“靠,你还真不够客气的,什么节奏啊?”
“闭嘴,你知道什么?”我痛得心里烦躁,头也不回的吼道。
“耶,这妞怎么有点眼熟?”王胖子疑惑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