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

“……”

说着说着，他们就散了。

因为蓝圣雪是被帝云殇亲自赦免的，纵然蓝圣雪还在大路中央，可谁也不敢碰她。

骂归骂，但也只能在心里骂了。

天，越来越暗，冷风袭来，雨点淅淅沥沥的掉落——

这方天地渐渐没了人影。

北墨千夜和月侍走上前。

蓝圣雪还怔怔的匍匐在地上，从始至终就保持着一个姿势。

她像是失去灵魂的木偶，眼神无彩。

“圣雪……”

“千夜，是我听错了吗？”

“……什么？”

“他刚刚，是要杀我，是吗？”

北墨千夜心中一疼，蹲下身体，将她扶起来。

蓝圣雪呆呆的坐在地上，神色呆滞，“他要杀我，他要杀我……”

明明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可是当这件事真正发生的时候，蓝圣雪发现，她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他真的不认识她了，他要杀了她。

“圣雪，你听我说，帝云殇现在已经忘记你了。”

“我没有怪他，我只是觉得好心疼，他不该是这样的，如果……如果有朝一日，他记起来今天的事，他会恨死自己的。”

她了解帝云殇。

帝云殇最做不得的事，就是伤害她。

更何况是他要杀她。

帝云殇要是‘恢复记忆’的话，指不定会如何折磨自己。

“可是最后，他还是及时收回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