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很好奇，你的脸是怎么毁的。”

蓝圣雪倏然回神，微微一笑，“一时大意，毁了容颜。”

在她看来，的确是一时大意。

“谁干的？”

“无妄。”

他问什么，她答什么，在这件事情上，她从未想着隐瞒他，也没有必要隐瞒，也许有一天他会记起以前的事吧，只可惜……这样的如果可能性太小太小了，几乎不存在。

有谁奢望魔可以重拾以前纯良的性子和记忆呢？若真的可以，那便不是魔了吧。

帝云殇暗暗将这两个字记在心里，望着她的脸，没有多说，只是眼底潜藏的冷意说明了他现在的心思。

他怎么可以允许别人毁了蓝圣雪的脸呢？

多么美好的一张脸，怎么能让别人毁了？

帝云殇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说：“距离我们离开北冥宫过去半年了吧。”

蓝圣雪一时间不知他为何突然算计起时间了，“嗯，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什么，还有两年半。”帝云殇将东西收拾好，兀自说了一句。

还有两年半到三年的时候，有人还欠他半张脸。

蓝圣雪有点摸不着头脑，什么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