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分青红皂白?”何珍珠怒了,“咱们说什么也都是她的亲戚罢?你见过哪个亲戚如此绝情的?绝情的连自家兄长都能扫地出门,哼,我可是没这么高端的亲戚!”
“你懂什么?”陆子旭感觉头疼的紧,轻喝了一声,“表妹也是情非得已,我马上将要参加春闱考试,不住公主府也是为了避嫌!”
“避嫌?”何珍珠冷喝一声,“避嫌什么?你们本来就是表兄妹,这有什么好避嫌的?就是那人如今瞧不上咱们,觉着咱们高攀不起这门亲戚,哼,也就你这么一个傻子还帮着她说话!”
“别说了!”越听陆子旭脸色越黑,“我已经讲过好月此回已是情非得已了,你今后不许在背后随意编排人家,总之此事你莫再多言,如今住在这里,也不曾少了你吃穿用度,你还有什么怨言?”
说罢这话,陆子旭当真是不想再同她多扯,挥了挥袖袍,便将自己关入了书房。
何珍珠当真是气的不行。
她嫁的是什么夫君?无论出了什么事儿,从来都是她的错,从来都未曾站在她身边替她说过话。
心中越想越是憋屈,越想越是憋屈。
最后,朝着书房的门大喊了一声,“陆子旭,我让你欺负我,我要回去,我要回家,我不跟你过了我!”
哭着说完这话之后,便回房匆匆收拾了几件衣衫,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
陆子旭正在书房里看书呢,再说京城到扬州有几千里路,她一个弱女子哪儿嫩有什么银钱回得去?
再加之何珍珠这人本就娇生惯了,加之在京城又没个什么朋友,他是绝不相信何珍珠能走远的,这般所说也不过是同他闹闹脾气罢了。
此时他也正心烦着,便也不多理会,哼了一声之后,继续瞧自己手中的书。
*
好月离开陆子旭的院子之后,便又出了城,在城门不曾等上多久,则见得一个素衣少年朝她缓缓而来。
少年年约二十来岁,五官端正,身形修长。
俊脸上带着几分疲惫,微有那双清冷的眸子不见任何波澜。
“猜着你也应当是这时候会到京城!”见他走来,好月搓了搓手,“这一趟辛苦你了!”
而那人,不是小五又是何人?
“不辛苦!”小五的声音依旧是这般清冷,“天寒地冻的,早些回府罢!”
“你辛苦了几个月,我自是要来亲自接你回家的!”好月笑,“一路来也的确辛苦你了,走罢,我请你去喝碗热茶,暖暖身子咱们一起回家!”
小五闻言,瞧了一眼好月,又快速的敛下眸子来。
她的鼻子已冻的通红,本是红润的唇瓣也起了几分干皮,想来她也是冷的。
清清淡淡的,他应了一声“好!”
随即,二人一左一右的牵着马入了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