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希瞧了一眼眼前那冒着热气的汤羹,又瞧了一眼北冥夜,也不去拿筷子,只笑道,“倒是头回见着传说中的人物了,能然我这妹妹如此上心的男子,模样倒生的的确不错!”
“是么!”北冥夜笑的了然,“也听小月儿多次提及过你这兄长,今日一见,实属有幸!”
“哈哈!”蔺希笑声里带着几分爽朗,“从好月嘴中说出来的,倒不知是说了我一些什么!”
北冥夜道,“也没什么,不过是说她在京城之时,皇上您对她周顾有假罢了!”
蔺希接话,“这本是应当之事,好月既是我妹妹,我这做兄长的,自是要好生照顾她才是,听说阁下是江南人士,不知阁下在江南产业有几?田地有几?家产有几?”
北冥夜:“若说这产业、田地、家产,哪儿比得上您?但养足小月儿,倒是不成什么问题!”
蔺希:“是么?我倒是希望好月今后能锦衣玉食,过上好的日子,婚姻大事终究不是儿戏,好月为你拒绝了我的赐婚,可是错过了做将军夫人的机会,你可能保证今后定会对她十分好?一辈子只娶好月一人?”
“在下家中有规矩,不得纳妾不得养外室不得找通房,一辈子挑中一人便忠于一人,执子子手与子偕老,皇上您大可放心!”
“是么?朕、也希望你能让朕安心!”
蔺希一开始本是同北冥夜用‘我’自称,那是作为好月兄长所盘问今后妹婿的情况,最后用一个朕,便是在无形当中同北冥夜宣告。
倘若今后他待她不好,那他这个作皇帝的,自是要为好月撑腰的。
北冥夜向来聪慧,如何听不懂这话?
可头疼的却是好月了,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丝毫没准备给好月任何插话的机会,且二人之间的对话,难免又让好月想起了现代的相亲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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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光是围绕着好月便说了许久,直到好月说这饭菜当真要冷了,二人这才开始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蔺希所受的涵养极好,一直便信奉着食不言寝不语,是以二人在吃饭时,倒是难得的安静了下来。
但吃过了饭之后,蔺希却是找了理由将好月支开了,只余下北冥夜同他在大厅当中。
好月的确是不想走的,总觉着将二人放在一起是个不明智的选择,但奈何蔺希以身份威压,使得好月不得不就范。
确定了这附近之内都不会再有人听到二人之间的谈话时,蔺希这才在椅凳上落了座,喝了一口侍女方才倒来的茶水。
“若是朕没猜错,阁下只怕不是大南人罢?”
蔺希的语气显得很是漫不经心,但话却说的十分笃定。
北冥夜眼眸深,笑了,也不做作,大摇大摆的坐在了他的对面,翘起了二郎腿,“所以呢?”
“朕曾派人查过,这大南天下可是有北冥的姓氏,结果当然是否定的!不过朕倒察觉了一桩好玩之事!”蔺希长眸不瞧对方,只自顾自说着,“北冥这姓氏,在大夏当年却有一女子姓过,那人乃是大南前朝的一位妃嫔!”
北冥夜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将手肘搭在了一旁的茶几上,头微微偏着,面上是一脸笑意。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皇上您的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