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何珍珠的话出其多。
但她并不与旁人说话,只一个劲的同好月搭话聊天。
一开始本来众人还是在一起说说笑笑的,但后来何珍珠只同好月说话,这般一来,整个厅里也只听见了何珍珠有络绎不绝说不完的话。
但这顿饭到底还是吃完了。
吃罢完了之后,好月便与陆子旭随意寒暄了几句,便同安月回房了。
两姊妹挽着手踏过长廊往院子里走去。
安月笑了一声,“咱们这表嫂倒真是个豪爽直性子!”
所谓豪爽的直性子说难听一些,便是不会说话。
好月手上还拿着她送的金钗,也不禁笑了笑,“她莫非给你也送的金钗?”
好月又是低笑一声,“我哪儿有这般的好福气呀,整个府内也就给你准备了礼物呢!”
这么一说, 好月眉头便又皱了起来。
只略是一想,便也大概猜想到了什么。
何珍珠的言行之间,一直都有强调这是她爹挑选送的礼物。
不禁又是低低笑了,“我回房去挑个没戴过的钗子作为回礼罢!”
安月也觉着可行,“姨娘是个会谋算之人,我还以为她会给表兄挑媳妇,也应当是挑选性子文静内敛不多话的姑娘的,倒不成想着会是挑了……”
接下来的话安月并未曾说完,但意思两人都懂。
安月性子从小便是个内敛的,再加之在京城生活了这许久,学过了一些礼仪与规矩,举足之间则又有了大家闺秀的风范。
并非说是瞧不起何珍珠,但她说话的确不算好听,且容易得罪人,典型的不曾经过大脑。
安月也并非是个在背后编排别人之人,只是陆子旭条件本就不差,又加之大刘氏也算是个厉害的人物,她们曾经在私底下聊过,觉着大刘氏给陆子旭找媳妇,定然会找知书达理类型。
但事实与理想中间有着差距之时,难免会让人有些唏嘘。
安月这才在私下里好月拿此事来闲扯闲扯。
“都说一物降一物的,表兄这人性子也太过沉闷了一些,说不定这二人倒恰是互补了呢!”好月笑道,“地里的事儿也终是差不多要忙好了,终能睡好一个懒觉了!”
好月这些日子的确是在忙碌个没停。
安月只无奈自己什么都帮不着。
因吃饱了的缘故,两姊妹再加之此时也睡不着,便干脆在院子里溜达溜达消消食。
倒是走着走着的,‘一不经意’之间竟是到了伯言的院子前。
见着那院子里正亮着一盏灯,好月还故意呀了一声,又轻笑出了声来,“走着走着竟是到了先生这院子里来了,既然来了,不妨进去坐坐?”
安月也很是诧异。
两不过是在一边走着一边天方夜谭的聊着,竟是不知不觉到了伯言的院子里。
安月对伯言的心思那是好月几人都知晓的。
越是对其有好感,便越是不好意思出现在那人跟前。
于是,安月也故看了一眼天色,“还是别去打扰先生了罢,如今时间不早了,说不定先生正要歇息了,恰好我也有些困了,咱们回院子去睡罢!”
可都已经到了这门前,好月又哪儿会让安月跑了,当下只牵了她的衣衫,直接便朝着院子里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