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被打了。
晚间他从南山超市正欲骑马回公主府,却忽然不知从何处冒出了四十几人来。
那伙人直朝苏南而来,不容分说,合起伙儿的将他逼入了巷子里。
苏南受了重伤。
他伸手的确不错,但双拳难敌众手,他一人之力又如何奈何得了这许多人?
若不是巡城官兵恰好巡逻赶到,只恐苏南的小命都将要交代在那巷子里了。
当好月赶到府中之时,何靖已经来了一趟,而苏南躺在床上浑身是伤。
这是好月第一回见着苏南受了如此重的伤,那人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连翻个身都疼的龇牙咧嘴。
在他床边照顾的人是轻言。
轻言见得北冥夜伤的如此厉害,心中憋了一股气,攥起拳头总想着要替苏南报仇。
好月眼神也冷了许多。
她站在苏南床头,瞧着那全身缠了布条的男子,开口的语气毫无温度,“你可知是谁打你的?”
苏南轻唔了一声,疼的他连说话都很废力气。
“估计,是京城里最近出的这两个败类!”
“哪两个?”
苏南一想,便又将四月末所遇见的那桩事同好月说了清楚。
大理寺少卿?京城首富?
呵……好月嘴角斜斜一勾。
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非要闯。
“你且安心养伤罢,这顿打不会让你白挨,我定会替你讨个公道!”
“你要小心!”苏南顿了顿,“一家有权一家有钱,大理寺陈少卿是顾宴门生,到底有些背景的,又加之赵家是个富可敌国……这回亏,我便吃了也无干系!”
好月眉头一挑,“你还不知晓我这人么?我这人什么都能吃,偏生就不吃屎不吃亏,既敢骑在我头上拉屎,不让他们认识到错误,那就不是我的风格了!”
苏南本是疼的不行,可听着好月那一句不吃屎,瞬间又噗笑了一声。
这一笑,又牵动了他的伤口,使得他连连呼痛。
轻言见此很是无语,却仍旧小心的顺了顺他的胸口。
“你可别笑了,免得伤势又加重,看你疼的可要如何是好!”
轻言当真是诚心关心苏南的。
二人之间的感情也非旁人所能比拟。
对于轻言而说,她生命中如今只有两个人对她最为重要。
其一是好月,其二是苏南。
好月救她出了水深火热当中,教她知识与身手以及如何做人。
苏南帮她埋葬了她的父母,在生活当中十分照顾她,犹如家人一般。
苏南同轻言又笑了笑,“你个小丫头……人嘛,活着就是要多笑一笑的!”
说着,他又吃力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怀表,“你这些日子也忙,终于逮着能同你说话的机会了……你这‘怀表’送的倒是停高端的,我仔细研究了许久,这东西还真是好用……
除了当今皇帝哪儿有一块之外,还有一块则在我这呢,平日里都不敢拿出来看,生怕被人抢劫了!”
为何明明是如此苦情的话,从苏南嘴里说出来,好月却只觉着如此有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