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已是站直了身子,从伯言的手中脱离了出来,而后朝其礼貌的一福身,这才似是逃一般上了马车,落下车帘,将那人隔绝在床帘之外。
伯言瞧了一眼空落落的手中,忽而轻笑了一声。
随即收回了手,负立在了身后……朝着安月旁侧的马车上了上去。
北冥夜向来便有一双‘火眼金睛’,二人方才的情绪他都瞧在了眼中,只眉头微挑,朝着好月看去,“可是同我一道骑骑马?”
好月手上的伤势如此又好了些,若是不曾多动,倒也无多大事。
再加之如今二人并未影藏任何情愫,在场的所有人都知晓了二人的干系,对于二人颇为‘亲密’的举动,便也仅是视而不见了。
不过……二人向来都是个会拿捏分寸之人,也自是不会做出有何逾越之事来。
“不骑!”
好月朝着北冥白了一眼,随即大步迈入了马车当中去。
北冥夜遭好月拒绝,呵笑了一声,也不知她这白眼是作甚。
自己何时又惹了她?
好月上的马车,那方的安月已端坐在了一侧,见得好月来,又挪了些身子。
因着方才被伯言扶过的缘故,她此时脸色带着几分羞红,如今坐在一侧,倒是活像害羞的小媳妇。
好月知晓安月的面子向来便薄,但也不打趣她,只坐下来之后,撩开窗子朝着外头瞧了一眼。
这一眼,便又恰好见着了骑在高马上的北冥夜,
在她扫过去之时,北冥夜恰好朝她看了来,二人四目相对的,候着朝其吹了一个口哨。
嘿,还真是痞子气十足。
好月只又朝着他白了一眼,再放下车厢床帘来。
见此,安月又忍不住噗嗤一声轻笑了出来,“怎的了?北冥公子又是如何招惹你了?”
“没有 !”好月抿了抿唇。
昨夜他们宿在了驿站里,北冥夜半夜又摸入了她的房中将她闹醒,又死活吵着她聊了一夜的天,这导致了今日白间如何都睡不醒。
没睡醒,脾气自然就差了一些。
“北冥公子待你倒是真不错的!”安月轻笑说着,连带着眼眸当中都有着几分柔情,“你二人之间相处起来也很是让人羡慕,虽有吵吵闹闹,但瞧的出来,你二人之间,也不过是嘴上的吵吵闹闹罢了,在正事之上,却从未吵闹过半分!”
好月对此不置可否,只轻唔了一声,随即转移了话题,“前面便到衡州城了,想起来,轻言还是衡州的!”
轻言亦是同她们姐妹二人乘坐了一辆马车,只是这丫头向来不爱说话,常常让人有忽视感。
此时她倒是恰好从车外进来,见得好月与安月都看向她,那掀车帘的动作顿了顿。
“我……可是做了什么?”让二位姐姐这般瞧我?
好月眨了眨眼,“前面便是衡州了,你可要去祭拜祭拜你的家人?”
轻言正有此意,可不知晓要如何同好月开口,如今她主动说出来,当真是叫轻言欢喜,连声朝着好月道了一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