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倒是与旁人女子不同!”伯言勾唇浅笑,“能识得姑娘,倒也是叫在下三生有幸了!”
倘若二人站在了同一阵线,想来定然成为无论性别的知己。
她性子犹如男子一般爽快,心思却比一般男子更要深沉得许多。
听得伯言此话,好月似笑非笑,“我就不信先生未曾调查过我得身份!”
这话拿来在明面上说的如此直白,当真是让伯言一时间未曾反应过来,随即,又听得女子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相比起我来,我倒更是好奇先生的身份,虽为夏将军的幕僚,可身份却查不着半点痕迹,唔……这倒颇为神秘!”
“在下不过一届常人,有何神秘之说?”伯言亦是随着笑出声来,“倒是在在下眼中,将军更是神秘才是!”
好月又是一笑,她同伯言这是得有多无聊,这才玩儿起了文字来。
同打太极一般,谁都得不出什么结论。
听着好月不接话了,伯言倒也并非是个喜闹腾之人, 可偏生就想同她说话。
他对她太不够了解了,而从对话中却往往可摸透一个人的性子。
是以,他又接着问道,“将军打算如何在五日之内拿下运州?”
好月不答反问,“倘若先生是我,又当如何做呢?”
“可惜在下并非将军!”伯言道,“运州乃为水城,比起这易守难攻的安城而言,更是要难攻个几分,在下倒是好奇,将军既是已捉拿了文轩,为何不拿文轩来威胁夏国国君呢?
文轩在大夏为将十载有余,乃是大夏皇帝最不可割舍的人,倘若带上他来威胁大夏皇帝,岂不是更有胜算些?”
“可这能做什么?”好月回道,“想必先生比我更是了解那大夏皇帝罢,且莫说是大夏皇帝,便算是大周与大南皇帝,又有哪个会受威胁?
作为一国之君,手下人才济济,如何会为了一个将军而受到威胁呢?再且说,功高震主!夏军为将十载有余,从未打过一场败仗,可不知这其中可会让多少人红了眼!
大夏皇帝,又如何会因他而受到威胁?我又如何会做这不明智之举?”
话已说至此,莫说是伯言这等聪慧之人,只怕旁人也会知晓了她的用意。
“将军这是要,挑拨二人之间的干系了?”
“可以这么说罢!”如今伯言已成了大南的降军,再加之那些个话并未有何不能说的,好月便也当是漫漫长夜甚是无聊,同他讲了自己用意。
“毫无避讳的说,我欣赏夏将军的才能,欣赏他操练出来的兵士,我大南皇帝对于人才向来便是求才若渴,而我若能同时得了先生与夏将军,想来我大南天子定是十分喜悦!
旁的不说,仅说上回一战,倘若不是夏将军处于愤怒之中,这才让我有了可乘之机,我还倒是真不知晓要何时才能夺回安城了!”
说起这安城一战,伯言也甚是叹息。
倘若他早日知晓大南的主帅已换成了这个小姑娘,只怕他早会有所准备,不至于让夏威后来所带领的五万士兵全军覆没了。
说起此事,他作为军师,的确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而对于好月那一句,‘不知晓要何时才能夺回’安城的话,伯言却是不信的。
倘若真是如此,她怎的在今日,又如此信誓旦旦的说要在五日之内破了运州呢?
他并不知晓自己若是防备了,会在几日之内才能让好月破了安城,更不知晓,到底是她破了安城,还是惨败逃回了丰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