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巍眼眸一闪,跪了下来,“回皇上的话,臣的确是不知晓此事,臣后院有七房小妾,对于小妾娘家之事,臣的确是不知晓,更是不知晓这李老三打着臣的名义,如此横行乡里!”
“不知晓么?”
好月笑了一声,冷冷看向苏巍,“实不相瞒,这一路走来,小女子这耳边,可是听了不少人说起此事,说苏大人你与这李老三二人‘官匪’勾结,您为官,而这李老三,便是锦州的‘地头匪’,你二人可是没将这锦州,闹翻了过来呀!”
“娘娘明鉴!”苏巍忙又是道,“这事与臣的确无甚干系,臣一直尽忠职守,为了大南天下效力,并未起过任何大不敬之心!”
“是么?”好月眼眸一闪,“那我怎么,还听人说,说苏大人你\你大周勾结呢?”
这一句话,好月说的很是冷冽,而苏巍听了,更是只觉着浑身都犹如雷劈一般,愣在了当场,连带着面容都很是僵硬。
约莫过了三息的时间,整个大堂都异常静谧。
直到苏巍回过头来,面容很是惨白。
“娘娘说笑了,臣乃大南官员,如何能做下这等事?这乃通过叛敌的死罪!”苏巍说至如此,又瞧了一眼好月,眼里意味幽深,“臣知晓这李老三惹恼了娘娘,可娘娘也不可给臣定了这罪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
“欲加之罪么?”好月也随着笑的很是清浅,“此事是否是欲加之罪,皇上也自有定夺!”
说罢,又与蔺希恭敬道,“皇上,女子最为总要的乃是名节,如今我在这大街上被人如此调戏,让我日后如此立足?还望皇上您还我一个清白,还百姓一个公道!”
话题都引入这里了,蔺希又不是笨拙之人,自然也知晓好月之意。
当下只让人备来笔墨,再让那些个百姓将李老三的罪证一一叙述。
并道:若是受了冤屈者,皆可上逞,但凡真实者,定然发放补给。
这消息蔺希又让人传去了大街上。
那些个百姓一听这消息,当下大伙儿也合计,只怕这李老三是真要到头了。
既然真要到头了,自己之前那所受的罪,如今还能有补给,那不要岂不是白不要?
如此一来,午后的衙门口便站满了许多人。
有人说这李老三是如何横行霸道的,又有些胆大的,说这知府大人也不是什么好官,与李老三二人同伙,搜刮民脂民膏,让百姓过的可谓是苦不堪言。
这些个罪证越来越多,最后竟是写了长长几张大纸。
每数落李老三的罪证之时,势必要连带着苏巍一同数落。
直到最后,蔺希拿着那些罪证,冷冷的看向了苏巍。
皇帝先前本就是在指责苏巍,审问苏巍,奈何苏巍一直辩驳不认罪,如今有了这些联名状,苏巍便是再想反驳,也忽而找不着言辞了。
颓废的叹了一口气,最后被蔺希一道圣旨,将苏巍搁置查办。
且因受了欺压的百姓不少,再加上他在位期间,搜刮民脂民膏,贪污百姓,以此罪责,将他又压入了天牢之内。
又以其一不正,后人必歪之理由,决不允许苏巍的后人再进行科举。
苏巍之罪的确当诛,可对于他叛敌之罪,也的确没有什么确凿证据,倘若以这理由让一家人受到牵连,只恐百姓也会觉着他是一个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