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希的确是知晓好月家中状况的,如今听着好月一说出来,便也只轻叹了一声气。
“今后有朕在,定然也不会再让人欺负了你去!今后、朕在位一日,便一日是你的靠山!朕今日对天起誓,若是违背了此诺言,就让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哎哟,皇上啊……”恰好蔺希将话说完,郭怀便一脸紧张之色的看向了蔺希,忙是道,“您乃这大南天子,岂可起这毒誓?呸呸呸,快吐几口口水,将这不吉利的话给吐掉!”
莫怪郭怀如此,便是连好月都十分震惊。
古人最信誓言,蔺希竟能说出此话……如何、如何能让她心中不跳动?
比起郭怀的紧张,蔺希反倒是一脸的不在意,“我既能才将此话说出口,那定是不会违背,既不违背,又有何惧?”
“可您是天子,天子哪儿能说此等不吉之话来?”
郭怀脸上很是担忧,“您可一定得呸两句,否则老奴这心中都不安的!”
蔺希闻言,只朝着郭怀轻声笑道,“朕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可是、这……”郭怀见皇上劝说不听,便只看向了好月,“好月姑娘啊,你说你怎的能让圣上同你胡闹呢,皇上乃一国之君,又岂可说这等不吉利之话?你快劝劝皇上!”
好月本身还有几分惶恐,可见着郭怀如此,反倒是反其之道来了。
“君无戏言,皇上话既已说出口,又岂有收回腹水之理?皇上厚爱好月,好月心中感激!但凡日后有需用上之地,也定不敢推辞!”
她这话,是想告诉蔺希,告诉郭怀。
若是蔺希肯为为她撑腰,她也定会不留余力去助蔺希。
两者相间,没有谁占取谁的便宜,就如交易一般,各取所需。
但无论如何,蔺希能发下誓言,对于好月而言,已不能只用震撼来形容了。
好月前头那几句话,听在郭怀耳中的确是有几分不舒畅。
那已发白的眉毛不禁的蹙起几分,“咱家原先以为你是个懂事的姑娘,如今看来,却是个胡闹的!圣上乃是大南天子,又岂可说出这等话来?”
“好了好了!”知晓郭怀是真担忧自己,蔺希当下呵笑了一声,“这本就是朕之心意,既不违背,又有何惧?时辰不早了,抓紧闭会眼睛罢!”
好月与郭怀闻言,二人只相互瞧了一眼,勾唇一笑,捡了块柴禾扔入火堆当中。
蔺希几次催促好月去马车里睡着,好月却反倒劝他去睡,这一劝一回之间,蔺希便干脆将她拎至了马车里。
外头吹着冷冽寒风,而马车里却是温暖如初。
蔺希困意袭来,到底是没能忍住的睡了马车里。
而好月,也被留在了马车当中。
好月本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同蔺希单处一处,而蔺希只是呵笑了一声。
“你说,你是跟朕待在一起的名誉要好,还是同众人待在一起的名誉要好?朕知晓你如今是个大姑娘,需要避嫌!”说着,蔺希撇了一眼她的胸口,“你且放心,朕那后宫佳丽无数,对你、也的确缺乏冲劲!”
唉哟喂!
好月虽然知晓蔺希这是让自己放心的话,可怎的听在耳里就是不舒畅?
如何叫缺乏冲劲?
噗……
他堂堂一个天子,难不成说个话需要如此损?
胸!胸!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