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好月朝着苏南瞧了一眼,“既然相互合作,那自然是要拟定合约,以防双方反水……再且,拟定合约之时我说出这条件,他也是应了的!
无怪我不厚道,若是我不想用他了,想要与其解了十年之约,要赔这一千二百两的,岂不就是我?”
许在他们眼中瞧来是自己不厚道了些,可好月却觉着很是公平,毕竟……合约只对有想法之人才有效。
“你说的对!”苏南一笑,“我也并不是说你不厚道,只说这般相互约束的法子很好,再且说了,如今有了这一项条约,便不惧方掌柜不听从了!”
好月将苏南的确看的很重,是那种能一起‘同生共死’的兄弟。
是以,对他,无论何事都未曾想过要隐瞒!
当下便也干脆将此事说了个清楚,“方靖忠的为人,是在我下手之前我便打探过了的,这人的性子与秉性,我也能知晓个一二,他明明知晓潮流,而不乐意改变,只可说明这份手艺对他的重要性决计不低……但我接下来所要做的事儿,定然也不能是随了他的意思的!
若不是想着他的手艺很是不错,我大可去重新找个铺子,招纳人!如今已是将这一步给跨了出去,我也自有打算,当然得让他听着我得!”
“学着了!”苏南闻言之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方才仔细想过,这一招你走的很漂亮,若不是因你在合约上加注了这条,只怕是难以谈拢的,不过……你就不怕,方靖忠拿着了所有的银钱跑路么?”
如今方靖忠手中,有好月给的工钱、一年的租子钱、以及今儿个还买了他全铺的布料。
这些银钱,若是给一个寻常百信之家,的确算得上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
“怕什么!”好月似是看白痴的模样瞧了一眼苏南,“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他与他的兄长关系向来便好,而其兄长知晓他要来开这个铺子时,更是不顾家中妻子反对,买了许多家什给他凑了本钱……他是一个知恩图报之人,咱们既知晓他的信息,又如何会不知晓他还有一个哥哥呢?”
看准方靖忠的,并不仅是淡淡在手艺上的这么一条,而是她觉着方靖忠为人也很是不错。
试想,一个坚守本衷的人,又能差到何处去?
好月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手中无可用之人,自然是得想办法先招纳一些人。
而方靖忠,则是她招纳的第一人。
不论如今自己在对方眼中如何差劲,觉着她手段卑劣也好,在未来的日子里,她会让方靖忠折服的。
自信!她向来就是如此自信。
好月这种面上无任何情绪,而心里则已将一切都考虑着了的心思,着实让苏南很是佩服。
二人一路不再多话,只往希王府中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