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嘴边的话到底是不曾说出口,只挥退了掌柜,二人出了铺子。
好月为方才的意识还有些心乱,“我来的太久,恐苏南会担忧,得去寻他们了!”
“苏南?唔……”北冥夜长眉皱皱,“你身边的男子倒是不少得,倒也正好,这才能彰显得出小爷眼光独到!”
“可别乱想!”好月忽而笑了,压下所有的情绪,“我同他似如手足,也不想开这等玩笑!”
“我又不曾多说什么!”北冥夜亦是莫名笑着,“还是说,小月儿你怕我多想什么……”
眼见着她不屑再多理他的模样,北冥夜又忙是改口道,“罢了罢了,我过些时日也会上京,到时来找你!”
“唔,你要去京城?”
北冥夜道,“小爷也自是有些产业在的,你只安心等着便是,到时我自会来寻你的!”
“我又不是去京城玩的,你寻我作甚?”
她这话所得直接,北冥夜却又将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将她揽入了怀里。
男子微敛着头与她对视,唇角勾的高高,笑意深深。
“你说呢?”
那桃花眼中瞳孔黝黑,黑白分明,却又闪闪发亮,直晃了好月的眼。
*
与北冥夜说了再见,她便又回到了南市。
依照她对苏南的了解,也猜想知道她并非要去茅房什么的,此时应当在哪儿等着罢。
果然,越过南市便有一家茶楼,而在茶楼一层靠窗面对大街的位置上,便见得了正靠窗而坐的苏南、杜长空、安轻言。
这一去似是有些久了!
她缓步步子入了茶楼之内,杜长空正在优雅的喝着茶盏,苏南与轻言则在一旁吃着糕点,聊着天。
待她一走过去,轻言便起身来到了她的身边,“公子,你怎的去了如此久?”
不待好月回话,便听得苏南带着打趣的声音响起,“约莫着是你家公子闹了肚子罢!”
好月却是白都懒得白他一眼,只与杜长空与轻言问道,“可是吃过饭了?”
此时已过正午。
“吃了!”杜长空的声音听不尽情绪。
他缓缓将手中的茶盏摆放在了桌面上,“苏兄道你寻来的定然要晚些,我们便先吃了!”
那语气轻缓,没有任何一丝情绪,可好月却觉着,杜长空应当是知晓一些什么的。
既是吃了饭,四人也不过小坐了片刻,便一同找了一艘木船坐了回船。
等回到客栈时,天色将黑。
四人吃过饭后,便各自回了房开始洗漱。
好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躺在床上摸着那一串由着粉珍珠串成的手链,却只觉着如何都睡不着。
在床上翻来覆去乱七八糟想了许久,只觉着眼睛才一阖眼,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一夜不曾睡的安稳,她便只觉着十分疲惫,连带着吃了早饭之后,她依旧是有些呵欠连天。
“今儿个你带轻言罢!”
从马厩将马牵出,好月看了一眼苏南,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