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且这几日天气也着实有些冷。
有两人在一旁宽慰,刘氏的心倒也放松了不少些。
只盼着安月身子快些好起来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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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月在这个关键时刻生病了,人家不曾怀疑什么,可好月却是能觉出几分不寻常的。
如安月而言,她性子虽然十分柔和,但若决定了一件事儿,自然要一根筋的进行到底的。
莫说她们在家便一直思念着安月归来,安月处于一个陌生的环境,那必然更想着回到这个院子,见见自己的家人。
在这个时刻,她绝对不会让自己生病,更不会沾染风寒。
再或者说……她的确是感染风寒了,可让她在初二不曾回门拜年的理由一个。
她的确病的很重,无法下床。
否则,以秦夫人那爱脸面的性子来说,未曾回门都要将回门礼送来,那定然是安月病重到无法下床。
考虑到这些,好月只觉着自己心中越来越是不安稳。
但她又不能在大家面前表露出什么情绪来,免得让大家一块儿担心。
于是,她将所有情绪压下,只等明日一早时,她亲自去秦府瞧瞧情况。
带着浓浓的担忧,好月心绪不宁的在床上捻转了一晚,第二日清晨天色还未曾亮透时,她便洗漱骑马要往城里去。
只是没成想着杨曦也起的甚早,知晓她要去城里,便也非要分跟着一道去。
他的理由是,要入城感受感受江南过年的气氛。
好月有重事要做,便也由得他去了。
入了城之后,她先是去了五爷的赌坊里。
如刘氏所言,好月是娘家人,安月都未曾带着秦臣一道回娘家拜年,她直接去了秦家不好,而秦臣十回有八回都窝在赌坊里,想要找他,似乎倒也并非难事。
安月作为他的妻子,若是在她病了期间,依旧还见着秦臣在赌坊,好月只怕真是恨不得要剁了秦臣的手。
而杨曦,在入城之时,便与好月分道扬镳。
唐五爷今日也是难得的没在赌坊里,好月一入赌坊,便有人前来招待她。
她今日不是来寻五爷,自然也就没让人去寻他,只是与那汉子问道,“昨儿个秦家公子可是来赌坊了?”
秦臣可是吉祥赌坊的常客,哪个不识得?
当下便回道,“不曾的,昨儿个却是没来,咱们还当他是随着夫人一道回门了,怎了?姑娘问他作甚?”
“无事!”好月认真想了一通。
按照那家丁的说法,安月是初一受了风寒的,初二秦臣没来,倒是极有可能是在家里照顾她。
紧绷的脸色到底也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