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月对这倒的确是不知晓,二十一世纪,若是寻人,寻人启事可贴的满城都是。
“再且……”向松的眸子又暗了下来,“俗话言,衙门八字开,有钱无礼莫进来,找官府办事,自然是需给一些银两,我如今……如今也是囊中羞涩!”
“钱倒是好说的!”好月宽慰道,“此事我去打听打听罢,也不敢说能成!你觉得如何?”
好月既然答应了说帮忙,也不管她能否帮到什么,向松都很是感激。
当下便道,“若是打听到了此事,无论是做牛做马,我向松今后都要报答姑娘的恩情!”
“不必如此!”好月道,“此事我也没有几分把握的,再且,大叔,你也要做好准备,毕竟时隔二十年……”
眼见着向松黯下来的神情,好月话转了个弯儿,“时隔二十年,也不知又搬去了何处,天下之大,寻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我只是希望、向叔心里……平淡些!”
平淡些,不要抱着太大的期望。
期望太大,失望太大。
向松心中明白,朝着好月感激的笑了一笑。
回家的路上,苏南突然问她,为何要帮助向松找家人。
好月叹了口气,心里满是惆怅,却到底是什么话都没说,选择了沉默。
她要如何说呢?
她要说,她在现代时,曾经被一个当兵的救过,所以,她对当兵的与生俱来便有好感?
还是说他肩膀上曾经挑起的是国家,是一国的希望,是百姓的希望?
亦或者,她是个孤儿,不知生父生母是谁,对此事很有感触?
不,不 ,不,这些都不能说。
她明明知道,事隔二十年,能寻着的机率十分渺茫。
可若是,向松的爹娘也正在寻他呢?
他当年新婚,便去了边疆。
镇守边关,苦寒二十载,刀里来,血里去。
如今归来,家中空空再无一人,该是何等的悲凉?
好月不是个性子软的人,可人性还在,怜悯还在。
若是力所能及的事儿,帮一把手又如何?结局是喜是悲,也该有个结果的。
回到家中时,天色正好黑透。
前些日子好月总是早出晚归,让刘氏着实担忧,这两日稍稍回的早些了,逮着她便要说上两嘴。
“你到底是个姑娘家家的,成日穿男装做什么?”
“过完年你便马上要十四了,届时便该寻夫家了,好好收收你的性子!”
“你便是再强大也不过是个女子,今后还是要靠男人来顶半边天的,娘是过来人,深知其中感受,你莫做糊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