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好月声音轻轻,说了一句让人极摸不着头脑的话之后,又道。
“事出蹊跷必有妖,只怕,她们不是简单的来给咱们家拜年!”
安月正好将枕头给铺好,闻言看向好月,“你的意思是?”
好月若有所思道,“我虽然不能猜准她们的意图,但我想……跟钱脱不开干系!”
往常她们给人上门拜年,人都给摆出脸上来给她们瞧,足可说卢氏是瞧不起她们家的。
而今年她们家建了院子,建了豆腐坊,生意不错,卢氏与何氏便上门来拜年了。
这还用说?定然是与利益车不开干系的。
“为何?”
看着好月这一脸笃定的模样,安月心中既佩服又好奇,“我都在想,是不是来上门给我说亲得!”
“应当不是!”
若是上门来给安月说亲的,那她便不会问好月可是许了人家,而是一门心思的与刘氏说安月的婚事。
再且,若是之前她们并未谈论安月的婚事,那卢氏不可能直接便问好月的婚事。
这事儿,说起来跟心理学有些干系。
有些小复杂,不知要如何去解释了。
她便干脆跳过了这话题,“床铺好了咱们就走罢,别杵在屋里了,不然帮着娘去做饭罢!”
冬天夜色要来的早些。
家里来了客人,自然也是要杀鸡招待的。
这一杀鸡择菜,只怕也要耽搁一些时间。
安月闻言,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外头时辰。
“嗯!”
应了一声之后,三姐弟一前一后的退出了房间,将门关好之后,便又各自下了楼,去帮着刘氏生火煮饭。
今夜的晚饭必然要杀鸡。
若说起杀鸡来,安月是最舍不得的。
她辛辛苦苦得将鸡养了这般大,平日里将它们当宝一样照顾着,若是自家人吃倒也罢了,可落入卢氏得嘴里,她这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些难受。
安月有这心思,着实也不怪她。
之前尹青山还不曾休弃她们母女时,卢氏对她们倒是极好的,可自打尹青山休弃了刘氏之后,她们再回到外家,卢氏总是时不时的便会来嘲讽她们几句。
纵管安月性子是文弱了些,可心中得是非却是分的极清楚的。
待她好的人,她待人更好,待她不好的人,她只能做到不落井下石便可,若谈以德报怨,她……到底是难做到。
可偏生刘氏是个面子薄的,且心性又极软。
再且,这大过年的,可不就是要好吃的招待着人么?
是以……在安月不舍的眸光下,这鸡,到底还是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