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她算个屁!还不快去!”
就算凤时昭也无法阻止柳云初找大夫来。
柳云初一遍遍在耳边喊着凤时锦的名字,很久,她才是如梦初醒一般,动了动无神的眼瞳,声音极度沙哑,道:“你听,孩子在哭泣……”
柳云初愣了愣神,眼泪落在她的眼角处。后来大夫来了,见此情形惨不忍睹,他没有把握能把凤时锦治好,只能替她上药并包扎伤口,余后给她把把脉,迟疑地对柳云初说道:“这位姑娘身体亏空,散脉混乱,则为流产之故啊。”
柳云初震惊道:“你是说……”
难怪刚刚听凤时锦提到了孩子!
但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待大夫走后,柳云初也冷静了下来,对她道:“凤时锦,你振作些好吗?算我求求你,你这个样子只会让她看了更加得意!”
凤时锦蜷缩在草堆上,手抚摸了一下平坦的肚子,心里觉得空空的。谁得意,谁高兴,谁难过,谁哭泣,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狱卒已来催促过一次,眼见时间不多了,柳云初痛心疾首道:“你放心,将你害成这样的人,将来一定会得报应的!孩子……孩子以后还可以再生……你不能这样消沉下去。你想想你自己,要是不能从这里出去,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凤时锦不为所动,柳云初着急了,“那、那你再想想你师父,你莫不是还要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吗?”
凤时锦笨重的身体轻轻地怔了怔。柳云初知道她是听进去了,便又低声道:“二皇子说,你主意多,他让我问你,要怎么做才能帮到你们?”
柳云初等了半晌都等不到凤时锦的回答。狱卒又过来催促,道:“世子爷,您实在不能继续待下去了,请回吧。再不然,太子妃娘娘就要发怒了。”
“老子不怕她发怒。”
这时凤时昭亦进了来,悠悠道:“柳世子还不要得寸进尺,否则的话本宫就是让她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你又能怎么样?你以为,她和国师两人还能活得成吗,你知道真正想要他们死的人是谁吗?”
柳云初回身见凤时昭正从过道那头不急不缓地走了过来,他道:“我不管谁要她死,总之你没有这个权利!你要是再敢对她用刑试试看,我保证你会死得比她还难看!上京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你!”
凤时昭压下怒气,道:“柳世子,请吧。”
有凤时昭在,柳云初也别想凤时锦能说出什么法子来,于是只好窝着一肚子气准备离开。然而他刚转身往前挪动脚步的时候,地上的凤时锦手指动了动,意识残存,便极轻地道了两个字:“民意……”
柳云初一震,却没有听得太清楚,回头问:“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