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贺子章摔门而去。
第二天一早苏连茹依旧很早就出了门,去山中求观,到了日落西山时才回来,仍旧是一无所获,失魂落魄。斜阳余晖照在她消瘦的面庞上,鎏金璀璨,她梳着少妇的发髻,衣衫华丽,也别具一丝风韵。
只是回到公主府以后,苏连茹就一点也不讲究,刚一进大门便蹬掉了双脚鞋袜,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一路往自己的院子去。
她和贺子章是分房睡的,恰逢贺子章从书房里出来,见她堪堪走进自己的院子,裙裾飞扬,还没到自己的卧房便开始旁若无人地抬手解自己领口下的盘扣,然后将外衣脱下随手扔在地上,尾随着的自然有丫鬟在后收拾。
她在外一天,回来后第一时间不是回卧房,而是进浴室。
浴室里灌了满满一池热水,苏连茹把自己脱个精光,然后跳进浴池里沐浴净身。旁有丫鬟往水里撒下花瓣,亦有丫鬟给她搓背洗发。但就一个公主而言,她在公主府的生活还是很惬意的。
只不过这一切苏连茹都看得理所应当。
沐浴完以后,换了身单薄的衣裳,苏连茹就回了卧房。怎想卧房里的灯亮着,不等她传唤,就有人进了来。她扭头一看,见是贺子章,不由嫌恶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贺子章手里端着饭菜,道:“今日在外走了一天,定是没好好用膳,给你送了些吃的来,容我摆在桌上么。”
苏连茹冷眼看着他走进来,一一将饭菜摆上桌,紧接着贺子章又若无其事地说道:“今日还是没能找到那个叫兰乐的吗?”
苏连茹冷声道:“关你什么事。”
贺子章道:“我的妻子每天都出去找奸夫,无时无刻不想着给我戴绿帽子,你说关我什么事?”
“这也是你自找的。”苏连茹道,“我说过,成亲以后你我各自过各自的,互不相干,你也可以去寻花问柳,我都不会干涉你,是你自己不去风流,又怨得着谁呢?”
贺子章道:“算了,过来吃饭吧。”
他忍气吞声在苏连茹看来已经习惯了,她都把他当成草包一个,根本连正眼都不屑看上一眼。但她不会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贺子章送了饭菜来,她也饿了,便走了过去坐下,拿筷吃饭。
贺子章慢条斯理地給她舀了一碗汤,放在她手边。她吃了几口,便习惯性地喝几口汤。贺子章道:“以后你就不要去找兰乐了,你我的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也算安宁。”
一句话触了苏连茹的逆鳞,贺子章光是往边上一站就足够让她倒胃口的,没想到现在还想要说服她,不由一摔筷子,道:“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管了,滚!”